“像品质好点的冰种、高冰种、玻璃种,甚至龙石种……我就直说,这个十有八九是价高者得。”
“至于全赌石料吧,而且还是那种外壳明显就不被看好的石料,价格才便宜。”
“赌石这行当里有句老话,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我估计你们也清楚……”
元酒叹气道:“你说的我全都懂,也明白其中风险。所以我才明说需求。”
“你带我们去看全赌料,盈亏自负,不需要你承担责任。”
秦克听得频频皱眉,当时他又不好说些什么。
这个看起来年纪最小的观主,看着一副好说话,也很随和的样子,但实际上主见很强,不太听得去他的建议。
秦克犹豫了几秒,还是再次诚恳地提醒道:“全赌风险太大了,而且真的不会像什么影视小说里那样,随处都能捡到漏。你们又没什么经验,就这么进场肯定会吃亏的。”
一旁正弯腰看着一块半切料子的城上月闻言,站直身体道:“无碍,尽管带路便是。”
元酒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小小提议道:“你要不给雍长殊打个打电话,我想他应该能跟你解释清楚。”
他们虽然是外行,但是赌石还真的是件小事。
好点的石头都是有灵气的,他们修行也是日日与灵气打交道,不会在这行遭遇人生滑铁卢。
再说,他们此行目的是什么?
那必须是捡漏第一!
买好石料排第二!
破破烂烂穷道观到现在都还在还债,不要太辛酸~
……
秦克转身去打电话,元酒和城上月离开了摊点。
南巢和顾霜城正指着拿着手电筒,对着一块皮壳上有裂纹的石料指指点点,间或低语讨论。
南巢对赌石一窍不通,但顾霜辰家里就是搞这行的,虽然他不怎么接触家里生意,但对看石料也有点眼力在。
苏新阳和沈卓航这是蹲在一块看着至少有一百多公斤的石料边,惊叹连连。
元酒回头看着他们四个,轻轻叹了口气。
城上月回头淡淡道:“随他们去吧,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
元酒无奈道:“我就是觉得没眼看,放在一众眼光老辣的玉石商人中,他们几个年轻貌美的男大学生,真的就纯纯像是来春游的傻白甜小可爱。”
城上月认同地点点头:“确实挺像。”
走过来的秦克听到两人的交谈,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在元酒和城上月齐齐看过来时,他努力压了压嘴角,干咳了两声:“雍先生已经都跟我说了,我带你们去其他地方看。”
元酒回头问道:“南南,你们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还是自己在这里逛?”
南巢和顾霜城立刻关了小手电,麻溜地站起身:“跟你们一起。”
四人像个小尾巴一样,紧紧跟在元酒和城上月身后。
元酒看着南巢好奇又紧张的模样,笑着问道:“你想不想试试赌石?”
南巢立马把头摇成拨浪鼓,十分坚定果决道:“不赌,我不行的。”
一是他不太懂这方面,二是他根本没想着接触这行业。
这次出来也只是跟着长见识,开拓一下视野。
元酒沉吟片刻道:“你不用太紧张,我知道你是个自律的人,既然来了完全可以试试手,不过师父比较穷,只能给你一点点零花钱。”
南巢惶恐万分:“……”
师父这么的勤俭节约,突然要给他零花钱赌石。
怎么想都感觉后背很凉啊!
怎么办?
他该怎么委婉拒绝,才能平安渡过这关?
……
还没等南巢想到借口,元酒就给他转了五万块钱。
南巢低头看着手机银行到账的数额,下意识捂住胸口,底气不太足地问:“师父,你真的让我赌石啊?万一全赔了呢?”
“你会不会打死我啊?”
元酒慢慢翘起嘴角,十分有长辈风范,和煦如风般说道:“没事,不会打死你。”
顶多就打个半死吧!
南巢将信将疑地凑到顾霜辰身边,还是感觉不太对。
但是他道行太浅,在狡猾似狐狸的元酒面前,那些心眼儿着实不够看。
元酒几步走到前面,脚步生风,看起来状态很好,心情非常得愉快。
城上月把玩着手中已经被盘得油光水亮的玄圭,浅声道:“有你这样当师父的?一天天想着算计小徒弟?”
“我这不是刚刚看他红光满面嘛,掐指一算,他今天是有点财运在身上的。”
元酒丝毫不觉有错,理直气壮道:“若是他今天一脸衰样儿,我肯定一毛都不转给他。”
城上月对她这守财奴的嘴脸也是不想再看:“……”
“你离本尊远点儿,看着你,本尊也觉得挺晦气。”
元酒眼睛倏然圆睁:“!!!”
“不是,我算南南财运,又没招您惹您!”
“您这突然骂我可就太过分了!”
城上月轻嗤了一声,没理会她在后面咕咕叨叨的申诉,扭头就走远了。
……
秦克带着他们拐到了一条路稍微窄了一点地方,沿途摆着许许多多的小石料。
“全赌的料子这边要稍微多一些,你们既然决定全赌,可以在这一条路上看。”
“我就不插手你们的事情了。”
秦克侧身让开了路,元酒笑容满面,感激地给他发好人卡:“你真是个好人。”
赔是不可能赔的。
她的尊严不允许!
但是也不能搞得太过分,不然天道应该会对她很不爽。
元酒没急着进摊位去认真看石头,只是从储物戒中拿出一瓶早就备好的蜂蜜柚子茶,插上吸管后,边走边吨吨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