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笑着点头。
对的,师尊你理解了呢!
真不容易。
“有证据吗?”城上月反问。
元酒目光横向那只还在承受魂飞魄散酷刑的恶鬼:“那得问他了,我现在哪里掌握的了证据。”
城上月立时将顶着恶鬼的筷子拔掉,“那他交给你,顶多三天就会彻底魂飞魄散,你还是抓紧时间争取能问出更多东西。”
元酒提着那半死不活的恶鬼,走到柜台边笑眯眯地看着老板:“有安静的房间吗,借个地方。”
老板吓得眼珠子掉在地板上,伸手在地上摸索了半天,元酒指了指他脚边:“掉你左脚后跟那儿了。”
老板把眼珠子捡起来,努力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灰尘,塞进眼眶里,颤巍巍伸出手指,指了指二楼。
“你你你……您……请便。”
终于找到自己声音,老板目送笑眯眯的元酒眨眼消失在楼梯口,又从柜台角落偷偷探头,看向还是坐在他店内的城上月。
长得好可怕。
他还是老老实实躲在这里好了。
城上月知道店里还有一只鬼没跑,但那鬼的实力不强,也一直老老实实躲着,所以他也懒得找对方麻烦。
大概是坐的有些不耐烦,等不到元酒下来,也没等到来收拾山河与金毛鼠的鬼,城上月袖子掠过桌面,将杯盏茶壶一收,突然出现在柜台后,单手将店老板提起,随手将刚刚从那倒霉恶鬼身上抽下的两缕魂力塞到他手里。
“听说你们这鬼城里都是魂力结账,这些够吗?”
老板吓得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颤巍巍按着左眼,最后疯狂点头:“够的够的。”
“斗场在哪里?”这里实在是太过无聊,去那什么斗场看看也不错。
老板还没缓过来,就被他低头垂眸露出眼底猩红与恶意的双眼吓得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在在在……在……”
“怎么还是个结巴?”
城上月将他提高,直视着他那张浮肿的眼睛,已经猜到他的死因。
估摸着是被挖了眼睛,割了舌头,又被丢进河里。
看着不像是水鬼,那就是溺死前就失血过多死了。
“前方带路。”
城上月将这胆小如鼠的鬼怪丢在地上,让他在前。
那鬼怪从地上爬起来后,一手捂着根本不跳动的胸口,脚步踉跄地从后门出去,带着身后比魔鬼还魔鬼的男鬼前往斗场。
山河注意到城上月跟着一只鬼离开,也只是懒懒斜了眼,并不打算一同前往,依旧待在鼠鼠脑袋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等对手。
就在城上月离开后不久,整条街道都被狂风席卷而过。
山河头发丝都没被吹散,他摸了摸鼠鼠的耳朵,无语道:“实力不强,排场倒不小。”
元酒刚好审问完,将该记录的全都记录下来,并且做了完整的录像备案。
刚把那快魂飞魄散的恶鬼塞进两仪刀,就听到外面宛如万鬼哭嚎的阴风呼啸。
她站在窗户边,随手将窗户打开一道缝隙,就感觉到风力很大,想要把她面前的窗户吹掉。
掌根抵在窗户后,就这缝隙打量着从天上地下、四面八方突然包围过来的黑雾。
山河巍然不动,只笑得傲然:“鼠鼠啊,搞正事的时候千万别装神弄鬼,咱们这是又遇上反面教材了,越是故弄玄虚越是实力垃圾,这种时候真男人就要该出手时就出手。”
“懂吗?”山河笑眯眯地教育着金毛鼠。
但是他可一点都没闲着,刚从四周包围过来的黑雾中,很快就接连响起闷哼声。
几根墨绿的细丝不知何时已经钻入黑雾中,将融于黑雾中的恶鬼一个个刺穿,在他们魂体上扎根,长出翠绿细小的藤蔓。
元酒诧异地看着这一幕,对于山河的真身也多了几分好奇。
这细丝看着像植物,但又不太像。
难道山河是魔界植物修炼成型的吗?
从未听过任何魔植能修炼成人形。
还是抽空问师尊吧,估摸着他是知道的。
元酒还在观望楼下战况,一道阴风突然刺穿她后心。
她还没转头就开始骂骂咧咧,这些就喜欢背后阴人的煞笔玩意儿,真的是一点武德都不讲。
将整只手从元酒后心刺入,试图直接将她心脏捏碎的恶鬼,忽然感觉到违和的温度,猛然抬头与脑袋转了180度的元酒面对面贴脸。
元酒抬手跟他打招呼:“背后偷袭的水平不怎样啊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