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风水阵注定要花更多时间和心血,因为他们家情况与之前接的风水阵单子不一样,这个阵法还要与那个失传金钩带来的负面影响相抗衡,所以阵脚不能选用的太普通。
张德勋也坐在台阶上,脑袋瓜转的很欢:“如果我们举报这些店……”
元酒摇头立刻让他闭嘴:“你可别了。”
“这事儿不能干,不然我以后还接不接摆风水阵的活儿了?”
“其次,你以为这些老油条是吃素的呢?没看着他们店里摆的古董全是假的,人家难道还没有个能替换的赝品了,所以你举报了有什么用,能查出什么呢?”
“而且确实很多东西都是很早就挖出来的,现在去寻根究底是没有意义的,你以为博物馆的人不知道这行的内情吗?谁都知道万宝在民间,但是只要不拿出来,谁能说什么呢?”
元酒幽幽道:“现在的商人也很谨慎的,一般新出土的东西,他们也不敢收。”
“或者真有人收也不敢拿出来,让我们真正看到。”
“总体来说,举报无用。人家敢摆,至少是有全套的鉴定手续。”
“我们不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看着张德勋小鸡啄米的点头,元酒也心累。
这孩子是真的有点傻乎乎的,不过能给人解闷,不算毫无作用。
“接下来,咱们还继续问吗?”
元酒点点头,起身道:“当然要继续,今天的目标就是买到能布置风水阵的器物。”
“店铺要先问一遍,如果收获不佳,就只能等下午开市后,去地摊上挨个淘了。”
元酒已经做好了跑地摊淘货的准备。
为了这一单丰厚的报酬,为了早日还清债务,小观主今天也在兢兢业业地打工呢~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元酒在下午的地摊上凑齐大部分摆阵的物件。
然后又领着张德勋去了趟花鸟市场,买了几棵价值不菲的盆景。
回到张家后,元酒就开始闷头捣鼓风水阵,也不理会跟在后面瞎转悠的张德勋,很快就挖好了坑,将一个做工极为粗糙的巴掌大青铜器放进坑里,她的指尖在器物上面停了片刻,感觉到一丝极淡的灵气萦绕在 这玩意儿上,心里稍稍安定。
出手买这个青铜器的时候,她还真有些担心这玩意儿不好用。
因为这东西时间并不久远,应该就是百十来年前弄出的赝品,但好在这东西一直堆在灵气不错的地方养着,且之前一直被一户农家当做供财神的香灰炉子在用,所以久而久之就有了点不一样的地方。
摆好位置后,元酒直接挥袖将土填回,将整块草皮施术恢复成原貌,起身往下一个目标地点走去。
如此忙碌了一个多小时,元酒终于将所有的阵脚位置选好,将最后一只聚宝盆样式的摆件放在客厅的置物柜上方时,她满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与此同时,一阵凉意落在宅子每个人的身上,张德勋隐约感觉屋内的空气似乎变得更舒服了点,原本因昨晚失眠而萎靡不振的精神,也仿佛得到安抚,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许多。
元酒两手叉着腰,仰头看着上方灵光流转的聚宝盆,笑眯眯的说道:“让你家佣人打扫卫生的时候,不要去碰那个东西哦,那个位置比较重要的,不小心移位了,你们自己又没办法复原的话,风水阵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张德勋仰头看着那个平平无奇的聚宝盆,黄铜做的,金光闪闪,看着格外俗气,与他们家低调奢华的风格有点格格不入,但元酒的决定他也不敢置喙,只含蓄地询问道:“那落了灰尘怎么办?”
元酒扭头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会漏掉这种细节吗?作为阵脚,四周自然而然有灵气汇集,会自行扫尘除秽的。所以不用专门打扫,最上方这层基本上不可能再积尘。”
“懂了吗?”
张德勋一脸天然地摇了摇头:“不懂。”
“但我记着呢,总之就是非常不可思议的阵法就是了。”
“回头我会告诉家里其他人的。”
元酒点点头,走到沙发边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水,将杯子的水一饮而尽后,才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扭头看着窗户外已经开始西下的日头:“行了,我今天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这个阵法至少能维持一年左右。”
“到时候等阵法作用削减,甚至没有效果后,你记得把之前埋进去的东西都挖出来,还可以当做古董收藏,也可以转卖给其他收藏家,虽然已经没什么灵气,但大多都还是正儿八经的真品,至少能回个本不是。”
张德勋哭笑不得:“元观主你还真是考虑的周到,连用完再卖出去回本都想到了。”
“那当然,我的服务宗旨就是让客户满意,不让你们多花一份冤枉钱。”
张德勋:“……”
元酒靠在沙发上斟酌了片刻,又低声说道:“我估摸着你们这个阵法也用不了太久,你家那个金钩最多三个月就会被还回来。毕竟朱家人只要还有个聪明人,就不会把你们张氏金钩留在手中太久。至于他们因为恐惧而退还,还是因怨恨而转手出给他人,总之你们兄弟俩一定要在这段时间多留意,在金钩出现后尽快收回手中。”
“金钩收回之时,你们再来寻我一趟,我会再次帮你看一看,如果你们传家宝没出问题,我就把风水阵给撤了。”
张德勋:“为何寻回金钩还要撤掉好不容易才布置的风水阵法?”
元酒深深看了他一眼:“那金钩如果真的只认你们张家血脉,也就说明那是个极其有灵性的宝贝,有灵性的东西一般都有脾气。这个风水阵的作用和它对张家的效果是一样的。”
“有道是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凡事过犹不及,庇佑家族财运亨通的法子,一个就足够了。”
贪心可不是什么好事。
张德勋顿时点头如捣蒜:“元观主你说得对。”
“那我就先走了。”
元酒起身摆了摆手,抬步朝着门外走去。
“要不留下来吃个晚饭吧,我哥估计也快回来了?”
元酒摇了摇头,她迈出几步道:“你知不知道你哥那个初恋的情况?我准备去探探,还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与家庭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