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周家没了他大哥主持大局,周家的生意还说不准以后会是个什么光景。
可能股份送出去,后面却缩了水,那面子上才是难看。
而且元酒也不是生意人,对持股估计也不太感兴趣,要是把股份转手卖给了别人,周家的公司或许会生出其他变故。
最后想了想,倒不如直接捐钱更好。
元酒有点意外:“你们竟然捐那么多?”
周云轩抿唇沉默了片刻,解释道:“周家捐一千万,我个人拿了五百万。”
“没有走周家账面,是我自己这些年分的红利,攒下的钱。”
“主要是想感谢元观主早先的提醒,虽然我没有听您的建议,导致后面出了如此大祸。”
元酒歪着头道:“这事儿也怪不得你,毕竟你哥命里确实有这么一劫。”
周云轩摇了摇头:“算了,不提这些。”
“我还想和你说件事。”
“我和赖湉湉……分手了。”
元酒坐在石凳上,邀请他也坐下说。
周云轩叹气道:“我哥现在半人半尸,夏菁菁又跳楼自杀了,我和她已经无法像当初那样单纯的恋爱,和平分手应该是最体面的结局。”
“我想请您另外做场法事,帮忙超度夏菁菁。”
元酒有点意外他的决定:“这种事情要做,应该也是夏菁菁的亲人来安排吧?”
周云轩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夏菁菁的那些家人……赖湉湉倒是想请大师超度,但她的经济还没有彻底独立,夏菁菁的生母本就不在乎她,尤其是在夏菁菁自杀后,觉得她死的太难看,草草地安排殡仪馆火化,简单地办了个葬礼,人就消失了。”
“我想着,她毕竟是我哥的女朋友。虽然我不太懂他们之间的纠葛,可能夏菁菁接近我哥目的也不单纯,但我看得出来……我哥那段时间应该是真的喜欢她,人现在都死了,计较那些没有意义,花点钱办场法事,能超度她早日投胎也挺好。”
元酒听完他的想法,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应下了这差事:“行吧,超度可以,不过我们超度没有其他道观寺庙那么花哨,我给她做个长生牌,在侧殿摆放三个月,这个办法比跳大神念经都管用。”
周云轩闻言,哑然失笑道:“行,都听您的安排。”
周云轩去后院接周云官父母离开,周方蹲在墙头上,手里端着一盆小黄花,嘲笑道:“什么比跳大神念经管用,我看你就是不会做法事。”
元酒回头瞪他:“要你多嘴!”
“你这样收黑心钱,小心要遭报应的!”周方提醒道。
元酒撇了撇嘴:“我才没有收黑心钱,我每天累死累活,在外面救人破案抓凶手,还招来那么多香客给三官供最好的香火,给他们翻修大殿侧殿,甚至还给他们换了彩塑,以后还准备给他们镀金身,他们总不能整天不事生产吧?”
“挂个长生牌位,让他们顺便超度一下,这才不辜负他们受的香火。”
“你懂个锤子?!”
元酒反驳了一通,傲娇地扭头转身离开。
周方看着她昂首阔步的背影,忍不住翘着嘴角,与另一边墙头下的城上月说道:“她这个见钱眼开,一毛不拔性子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上辈子莫不是个铁公鸡?”
城上月仰头提醒道:“小心她听到你在背后说她小话,转头就找你打架。”
“打就打,谁怕谁!”
周方挺起胸膛,底气十足。
城上月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靠在墙角新买的碳纤维鱼竿,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打发时间。
无相魔提着水桶,慢悠悠地从厨房里走出来,背上还挂着一个包,朝着城上月喊道:“我也一起去,你等等。”
直到两人走远,周方才端着花盆进了厨房,看着忙前忙后的小白,问道:“乖徒弟,你知道无相背着包干嘛吗?”
“哦,那是他要的便当。”
“他说中午和师祖一样,不回来吃饭,让我做些小食外带。”
周方咬牙,轻哼道:“你怎么那么听话呢?”
“他那种好吃懒做的大魔头,以后别给他开小灶。”
“要是闲的没事干,给我弄点炸小鱼干也好啊~”
乖巧听话纪京白:“……”
……
元酒送走周家人后,看着张德曜兄弟俩,笑着道:“你们今天怎么也来了?”
张德曜递出了刚签的支票:“我们也来凑个热闹。”
“张家传家金钩能找回来,是元观主你的功劳。这事儿您处理的十分稳妥,毕竟我二婶是朱家人,我们两家在生意上的牵扯比较深,现在还真没到撕破脸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翻脸,我们张家损失会很严重。”
元酒摊手道:“我也就是和朱印凡聊了两句,你去效果应该也一样。”
张德曜摇了摇头:“不一样。”
“我和朱印凡的交情一般,就算我说了,他也不会信。”
元酒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多看了眼他的三庭五眼,有点意外道:“我看你红光满面,这是生意上又有好消息了?”
张德曜含蓄地笑了笑,说道:“托您的福。”
“和他有了点合作。”
元酒偏头看了眼从大殿内徐步走出的朱印凡,点点头道:“怪不得。”
“他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张德曜点点头,将支票放进元酒手里,认真道:“所以这香火钱还是要捐的,明天我可能来不了,不过我父母会来道观观礼。如果这次的合作顺利,这回我赚的可不会少。”
元酒收下了支票,提点了一句:“与朱家的合作,你以后要稍微慎重些。”
张德曜道:“我记住了,本也是打算慢慢减少和他们的合作。”
朱家的人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这次盗窃张家传家宝,虽然他愿意大事化小,不公之于众,但也绝对没打算就这么不了了之。
朱印凡既然不是朱家人,他接下来更无顾虑,行事也可以更大胆些。
没了朱印凡,朱家就是一盘散沙,没有一个能挑大梁的人。
败落,迟早的事。
朱印凡走过来时,两人已经聊得差不多,张德曜朝他点了点头,将一脸懵逼的张德勋给拽走了。
走出老远,元酒还能听到张德勋疑惑的声音:“哥,你和元观主打什么哑谜呢?”
“怎么还瞒着我?”
“你到底和谁达成了新合作?透露点消息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