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暴躁颙(1 / 2)

山河站在原地,一脸懵逼地回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毛色极为艳丽的野鸡,缓缓憋出了一句脏话。

滋他一脸口水的“野鸡”歪着脑袋,用澄澈的小眼睛望着他,似乎不解他刚刚的用词。

山河暴躁地用手掐住半空中的野鸡,在捏断它脖子,还是捏断它脖子的选择间犹豫了三秒。

还没等他付诸行动,半空中扇动着翅膀的,体型似棕熊般的异兽,忽然俯冲而下,一爪踩在他手臂上。

巨大的力量迫使山河不得不收手,与它们拉开距离。

那胸腹洞赤、冠金、背黄头绿,尾羽长而赤红的“野鸡”,扇动着翅膀,咕咕叫着远离了山河,随后飞到了地坑旁,朝着里面喷口水。

那只体型巨大的飞行熊兽,则是从头到尾都守卫在“野鸡”身边,警惕着不远处几个突然入侵它们领地的异类。

乜经纬从灌木丛中爬起来,从枝叶间冒出头,将倒栽葱扎进泥坑里的正直捞出来后,低声问道:“这两只异兽啥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仅是你,我也没发现。”正直擦了擦脸上的泥水,顶着一张包公脸,有点郁闷地说道。

长乘轻飘飘落在两人身边,正直抬头问道:“那两只异兽,你认识吗?”

长乘略有些迟疑,回答道:“那只长得像野鸡的飞禽,可能是赤别(bi)。至于那只飞熊,可能是鴖(min)鸟。”

他语气充满了不确定,主要是这两种异兽和他所认识的赤别与鴖鸟,差别还是蛮大的。

乜经纬看着远处黑脸的山河,小声道:“那只赤别为什么要喷山河一脸口水啊?”

长乘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深坑,缓声道:“赤别和鴖鸟都对火非常敏感,赤别口中喷出的液体可以灭火。”

大概是他刚刚把那个火系青石蚌给砸裂了,火系灵力泄露,引来了这两个专门灭火的小可爱。

山河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被喷口水的真正原因,他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长乘一眼,将脸和头发收拾干净后,又回到深坑旁,低头往下看去。

果然坑底已经汇聚了大量火灵,温度也变得异常高,坑底的湿土也很快变成焦土,坑洞上方的空气因高温出现扭曲。

一簇橘红的火苗突然蹿上来,引燃了土坑旁边已经枯死的杂草。

赤别立即张口喷出水,落在草地上后,火苗很快就彻底熄灭。

“纵火犯——”

“你们这些罪大恶极的纵火犯,还不速速滚出去!”

叫骂声忽然在几人头顶回响。

长乘仰头看着停在树枝上的怪枭,抬手用长枪将它捅下来,提着它的翅膀,掐住它那张长得和人很像的脸,冷哼道:“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装神弄鬼?!”

“你才是东西!混账东西!”

“快放开本枭,庸——”

“庸庸——”

被长乘按住的四目怪枭用力地扑腾着双翅,圆溜溜的眼睛用力地瞪着围观的两个弱小的人族。

正直用手指戳了一下怪枭的尾巴,小声感慨道:“还怪好摸的,羽毛滑溜溜,就是叫声怎么这么奇怪?要是半夜三更在林子里听见,估计挺渗人,心理素质差的人估计会被吓出阴影……”

乜经纬听着它“庸庸”的叫,问道:“这鸟的叫声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怎么听着不太对劲。”

长乘挑眉,搓着怪枭丑萌丑萌的脸,哼笑道:“这是颙(yong),它叫声就是这个样子,听着发音像yong,所以就被叫作颙。”

“就是多长了一对眼睛的猫头鹰罢了。”

颙听懂了长乘口中的话,气愤地用鸟喙啄他手背,骂道:“你这只无礼的走兽,风火林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你敢伤害我,林子里所有的飞禽异兽都会不惜一切代价追杀你们的!”

长乘一巴掌抽在它后脑勺上,冷声道:“嘴巴不干净,我就把你扔水里,给你好好洗洗。”

“你坏蛋——”

长乘掐着它往湖边走,威胁道:“你怕是不知道坏人被骂,不会收手,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某些蠢鸟。”

“你这个臭豹子,心狠手辣的走地兽——”

颙骂得更激烈了,一点儿也不肯低头。

长乘二话不说,将它按在水里,冷笑道:“小东西,骂谁走地兽呢?你见过我这种走地兽?”

被按着灌了好几口水的颙鸟,已经没有精力骂人,虽然它羽毛防水,但被这么按着折腾,肚子下面细小的绒毛已经湿了。

长乘将它提起来,拎到自己的面前:“还骂吗?”

丑萌丑萌的人脸枭吐出两口湖水,不敢再暴躁骂人。

长乘满意地提着它走到深坑边,看着火灵越聚越多的深坑,直接将顶部出现裂纹的青石蚌挖出来,右手握着银枪哐哐又砸了几下,直接将蚌壳捅碎。

用脚尖将碎裂的壳儿踢开,枪尖从蚌肉中挑出大小不一的五颗赤红色珠子。

山河抬手摄走其中一颗,将珠子洗干净,塞到金毛鼠爪爪里。

这蚌珠是个好东西。

仔细看这青石蚌上的纹路,大致能辨别出它至少活了得有一千二百多年。

千年火系青石蚌孕育的蚌珠,不仅可以用来炼药,也可以用来炼器。

怪不得一向喜洁的臭豹子,愿意提着这躺在泥里的大蚌回舟上。

长乘对山河一声招呼不打,就直接抢珠的行为,投以一记眼神杀。

但他也没有再抢回来,五颗火系蚌珠,山河取走的那颗只是最小的,剩下的四颗足够用了,回去还能给小酒分两颗。

被碎壳取珠的青石蚌,虽还在苟延残喘,但活不了太长时间,甚至无法再聚集起湖岸周围的火灵,只能蠕动着蚌肉,等待死亡来临。

空中的赤别与鴖鸟见没有火势,且地上已经没有攻击力的大蚌,正散发着诱禽流口水的味道,两只偷偷打量了拿着银枪的男人,慢慢落在蚌壳旁,用鸟喙啄了啄碎壳以作试探。

四眼颙看着两个小伙伴,不顾它的死活,已经开始吃着敌人投喂的美食,不由悲愤地控诉道:“你们俩个怎么能这么没有底线?!”

“我们的友谊就是这么脆弱么?”

“你们道德呢?底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