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倾龄的队友是一位戴白色面纱的神秘女子,身披轻纱犹似置身烟雾里让人捉摸不定。
肤若凝脂白璧无瑕,虽是被面纱遮去了大部分容颜,但美人骨相仍旧清晰可辨。杨柳细腰,袅袅婷婷,看上去也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那正是少女烂漫时。
还有那双涌动柔光的眼眸,通透又明亮,一不小心就使人沉沦其中。
柏倾龄竟有一瞬看痴了,漂亮小妹妹谁能不爱?
“姐姐你可是在看我?”
柏倾龄立刻收回了痴汉笑,
“咳咳......不好意思。”
害......果然美色误人啊。
“没事没事,很多人都对我这身装扮感到好奇,我都已经习惯了。”
漂亮小妹妹不光气质出众连声音也那么好听,如同涓涓细流在夏日里缓缓流淌,轻柔却也不失甘冽。
“初次见面,我叫柏倾龄,昨日宴会上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我叫叶汀兰,你唤我阿兰便是。”少女眉眼弯弯,一颦一笑皆有情。
“阿兰,你为什么要戴着面纱?”
少女的目光忽然暗沉下来,柏倾龄意识到可能是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没事没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看着萌妹心情低落柏倾龄都要愧疚死了。
阿兰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一字未提。
为了缓解这种微妙的气氛,柏倾龄只好转移话题
“呃......要不我们先往森林里走吧,得赶紧找宣牌才是。”
少女轻轻点头以示明白,随后便戴上帽兜跟着柏倾龄前行。
一路上柏倾龄都有些心不在焉,名单上的人她大概都有一些了解,可唯独对这个叶汀兰没有什么印象。这名女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着神秘的气息,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啊。
幽静的丛林深处时不时传来几声鸣啼,越往里走越是头疼得厉害,眼前的事物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这不对劲!
“是幻象,你不要被迷惑!”叶汀兰急忙跑过来扶着她的身子,定住身形后又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递到她的嘴边,“快吞下,不然你会没命的!”
还残存最后一缕意识的柏倾龄吞下了药丸,强烈的灼烧感瞬间席卷全身。
好热......好热!
“这归宁丹可助你排出体内的毒瘴之气,所幸并未吸入过多,解毒过程难免有些痛苦,请务必忍耐一下。”
短暂昏迷后意识也逐渐恢复,柏倾龄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阿兰。
“我这是......怎么了吗?”
感觉就像做了一个梦,脑子还有些昏沉。
“你吸入了一些毒瘴之气昏迷了过去,我替你解了毒,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毒瘴之气?森礼门内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果然是被人动了手脚吗?
“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救了我。”
阿兰摇了摇头,“别客气别客气,师父教导过我医家须有割股之心,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你的师父一定是一位医德高尚的人吧。”能教出这样心善的徒弟,师父又能差的了哪里去呢?
“对呀对呀,师父是世界上最让我崇敬的人啦,我以后也要成为像师父那样厉害的人。”
一说起师父,阿兰的眼睛都在发光,似盈盈流动的清泉在阳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嵌着梨涡的笑容也愈发明亮。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你的师父呢。”
“当然啦,师父可是这个世界上对我第二好的人,还有......”
第二好?那就是说还有个第一好的人?
见小姑娘的心情突然低落,柏倾龄按捺住好奇心没有询问下去。
该继续上路了,可是.....
“姐姐,你戴上这个就会避免受到瘴气的侵扰了。”
柏倾龄接过阿兰递过来的面纱,这玩意还不如医用外科口罩呢,能挡得住瘴气?
阿兰看出她的犹豫,连忙解释道
“这是特意用驱除瘴气的归宁丹研磨成粉后熏制过的面纱,戴上后就可以顺利穿过这片区域了。”
噢——原来如此。
柏倾龄立刻戴上面纱,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气息,还挺好闻的。
两位女子顺利穿过被毒瘴之气污染的区域到达森林中心。
这里空气清新鸟语花香,周围植被苍翠欲滴,又正逢阳光灿烂与友为伴,放在现代那就是完美的野餐露营契机啊。
可现在柏倾龄根本没心情想什么野餐露营的计划,因为她们小队到现在都还没有拿到过一枚宣牌,照这样下去估计真的要被淘汰掉了!
“姐姐你不必担心,宣牌我们志在必得。”阿兰粲然一笑,似是从未有过烦恼般。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从哪来的自信,但是与其像现在这样自怨自艾,倒不如跟她一样乐观开朗一些,听说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太差呢。
“嗯嗯,我们志在必得!”
.......
此时一方天地中,春山如笑,云堦月地。
烟云缭绕于群山之巅,江水穿山破壁奔腾而去,云间水帘倒挂前川,落尽高处松柏青,干宵拂云一处雅致楼阁,远离世俗纷扰。
雨泪簌簌,柔蔓迎风,倚栏停舟,归云如空。
凡间俗事皆为虚妄,唯有此地是他得以永恒之处。
“呵~悦儿倒是给自己寻了处新的游玩场地。”
夜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细细品味,任由墨发倾泻,如上好的墨缎一般轻垂在身后。
只是那双狭长凤眼紧紧盯着镜中的白衣少女,朱唇轻抿,似笑非笑。
清冷的目光注意到悦儿身边的红衣女子,俊美绝伦的面容上难得露出一丝惊愕。
这世上竟有他看不出命格的女子,实难揣测其中缘由。
是他脱离尘世太久了么......想来须是得去凡间走一遭了。
“避容,为本尊更衣。”
......
走了好一段路都没见到其他人,柏倾龄觉得有些不对劲。
“龄姐姐你快来看,这里有一个人。”
闻言柏倾龄立刻跑过去查看情况。
她对这人有些印象,是钱家的三少爷,他怎么会躺在这里?
阿兰伸手把脉,神色凝重,随即又探了探气息,摇摇头惋惜道:“此人体内生机全无,即使是师父在场怕也是回天乏术了。”
死......死了?怎么会?
死者身上没有伤口,周围也没有明显的战斗痕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