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丞拉着达蒂尔去另一房间讨论人生哲理了。
房间里只剩夜恹和柏倾龄两人,场面一度诡异的尴尬。
“那......那些话我不会介意的,若是你日后有了心仪的女子,我便真诚祝福你。”
柏倾龄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美,令人窒息的美。
“......”夜恹并未回应,良久,到嘴边的许多话终是化成一声叹息。
“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我若是心悦一人,便是要为她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即使她不需要我也会永远守候在她身边,还有......我会亲口告诉她,‘我......心悦于卿’。”
夜恹说完,便看着面前始终低头的女子终于缓缓抬起头,像只受惊的小鹿般原地踱步。
“你这是作甚?”
柏倾龄像是被突然吓到了,停下了踱步的动作愣在原地。
“我......我这是在做《符箓言真集》里新学的出招姿势,听说这样可以更好地发挥符纸的威力......呵呵......”
“哦?我倒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出招姿势,竟是这样新奇。”
夜恹回答地一脸认真,这让胡扯的本人无法接出下一句 \\u003d????(???*)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尬聊,竟也无形中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和谐感。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柏倾龄早已将刚才尴尬之事忘却了干净,此刻她心中只有对夜恹的无比崇拜之情。
从南到北,由古至今,由内而外,夜恹对于每件事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如同教科书里完美的回答,却又比教科书的语言多了几分幽默风趣。
“图尔雅王国真的跟书上说的那样拥有无尽的财富吗?可拥有了那么多财富又怎么会迅速走向灭亡?”柏倾龄像个求知的小孩,撑着脸一脸期待地看向面前的“百科全书”。
夜恹对于她的问题向来是耐心回答,倒也不觉烦闷。
“嗯......这个问题,恐怕......”
“这个问题连你也不知道吗?”她有些失落,但是想了想,哪有人真的会什么事都知道,便也释怀了。
至少眼前这个人比她厉害太多了,不管怎么样都是她膜拜的大佬。
夜恹沉了沉神色,随即轻笑道,“这个问题,恐怕要你以后亲自去揭晓。”
柏倾龄不解,“图尔雅王国已经覆灭二十年了,除非能回到过去......但那显然不可能啊?”
夜恹只是淡淡笑笑,并未过多解释。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来来来,小娃娃们快来喝药,本宗主亲手熬制的药可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一滴都不许浪费。”
唐剑端着药罐快步走进屋内,后面还跟着气喘吁吁的莱纳特。
“老......老爹,您慢些......孩儿都要追不上您了。”
唐剑将药罐放在桌上,一记眼刀过去莱纳特乖乖闭嘴。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娃娃不愿意去锻炼身体才会如此羸弱,今儿个风寒明儿个发热,这让我如何不心疼?快快将这药喝下,不出半日你们的身体就会恢复如初,壮如铁牛!”
柏倾龄看着唐宗主满怀期待的眼神,着实是不忍心,便接过一碗一饮而尽。
味道是真的一言难尽,不能说是难喝,是比难喝还要难喝。
“呕——”一碗下肚,柏倾龄已经分辨不清究竟是药太难喝还是这药有毒导致她的视线逐渐模糊,眼中的事物变得越来越欢悦。
“夜恹......你怎么长着狐狸耳朵啊......真可爱......嘿嘿快让我摸摸......”
面对突然扑过来的柏倾龄,夜恹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小姑娘抓着他的衣领又扯又拉,嘴里还嘟囔着听不清的词。
夜恹将她邪恶的小爪子从自己衣领上扒拉下来,瞧见她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像是中了毒。
一记眼刀飞过,唐剑吓得跪倒在地。
“我......我是不是放错了蘑菇?”
这时,叶汀兰迈着小短腿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别......别喝,那药......有问题......”
“阿兰呀,你怎么长着兔子耳朵?嘿嘿,蛮可爱的嘛~快让姐姐亲亲^3^”
阿兰躲过了柏倾龄的熊抱,一脸不可置信,“倾龄姐姐她这是......喝了多少啊?”
还没走出几步,柏倾龄只觉得头晕目眩,很快便直接晕了过去,夜恹眼疾手快将她抱住。
莱纳特指了指桌上酷似碟子的大碗,“不多,就一碗。”
叶汀兰瞪大了双眼,“你管这叫不多?那药里面含有大量幻生菇,误食过多会深陷幻境无法自拔,你们是想害死她吗?”
下一秒,唐剑整个人被凌空拎起。
“说,你想怎么死。”
唐剑的喉咙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掐住,半点不容松开。
“不......我......不是......”
“哥哥,若你要处置他便去外面动手吧,我还要在这里赶紧为倾龄姐姐施针解毒。”
夜恹抬手便将濒临窒息的唐剑狠狠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