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乾皇朝来说,天运教不过疥癣之疾,而蓝魔教却是心头大患。
蓝魔教一日不除,大乾皇朝就一日不得安宁。
然后,楚天歌详细讲述了前往梁州的种种经历。
直至叙述至天运教总坛被血洗,楚天歌未曾有丝毫虚言。
唯独与蓝魔教暗王一战,楚天歌稍加粉饰。
他只透露蒋神天的真实身份乃蓝魔教暗王,却未言及薛雷实为蓝魔教卧底。
无确凿证据,即便是楚天歌,也不敢妄言任何一位黄金捕头为敌方奸细。
楚天歌只道,他与薛雷、殷正狂遭遇蓝魔教埋伏,三人陷入绝境。
薛雷与殷正狂壮烈牺牲,他侥幸逃脱。
“二哥,那蒋神天实力深不可测,远超小弟之上。”
“若非小弟有至宝护体,加之身怀绝顶轻功,恐亦难幸免于难。”
言毕,楚天歌解开衣襟,露出内衫中的琉璃羽衣。
其上,一个赤红的掌印赫然在目。
“火舞旋风掌,果然是蒋神天那逆贼。”
范云行目光如炬,一眼便识出那是火舞旋风掌所留,且力道远胜与他交锋之时。
随即,范云行面色微变。
“这是,琉璃羽衣?”
显然,范云行也辨认出了这闻名遐迩的第一防御至宝。
他终于明了楚天歌如何能从蒋神天的追杀中生还,原来是这琉璃羽衣护佑之功。
先前范云行对楚天歌之言尚存疑虑,此刻则尽释前嫌。
“天歌,你真是好福气,竟能有幸得此天下第一防御至宝。”
范云行感慨而言。
他并未探究楚天歌如何取得了这琉璃羽衣。
毕竟,每个人的心底都藏着各自的隐秘。
若非关乎大局,范云行从不深究。
楚天歌摇头苦笑,声音中带着几分庆幸。
“幸亏我运气好,意外得到了这琉璃羽衣。”
“不然,这次定会被那蒋神天的掌力所灭。”
“确实,谁能料到蒋神天在天运教副教主的面具下,竟隐藏着另一个身份?”
范云行神色凝重。
“这次北方边境之乱,天运教虽为主谋,却离不开蓝魔教的煽风点火。”
“如今天运教虽被剿灭,但它数百年的积累却被蓝魔教掠夺一空。”
“得到这些资源的蓝魔教,其实力定会突飞猛进。”
“此次蓝魔教借刀杀人、暗渡陈仓,再加之渔翁得利、金蝉脱壳,实乃狡猾至极!”
范云行一掌拍在茶案上,真元翻腾,茶案上赫然留下五指印记。
意识到被蓝魔教利用,范云行胸中怒火如火山欲喷,几近失控。
楚天歌望向范云行,问。
“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蓝魔教与天运教不同,他们更难对付。”
范云行目光凌冽,语气坚定。
“无论蓝魔教有何诡计,本座皆无所畏惧!”
“想扰乱北方边境,须先从本座的尸体上跨过。”
言毕,范云行转向楚天歌,安慰道。
“天歌,此番你历经生死,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有事,二哥自会唤你。”
楚天歌点头应允。
“小弟先行告退。”
楚天歌拱手作别,大步流星而去。
范云行深深凝视着楚天歌远去的背影,脸上阴晴不定,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