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容惊诧,“我这种级别的小虾米,你确定城门失火,不会殃及到我这条池鱼?”
纪梦舒厚颜无耻的打着保票,“这不是还有我呢吗?嗯嗯?难道万姐姐不信我?”
在纪梦舒的威逼利诱之下,万容还是同纪梦舒一道去良妃处瞧瞧。踏进良妃的环亭小院,便听到宫侍为难的将她们拦下。
“万贵人,姑娘,我家娘娘不在宫中...”小宫侍位小职卑,可良妃待人温厚,这说话之间不免带上了恳求的语气,“娘娘一早便被刘贵妃叫去了,眼下还未回来。”
这都多久了啊,便是说些体己话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吧。
纪梦舒同万容对视一眼,径自往钟粹宫走去,“纪家妹妹,我来宫中向来都是避其锋芒不争不抢的,这会子进去,只怕刘贵妃会记我一辈子了...”
“哎呀好姐姐,放心好啦,我才是刘贵妃的首要敌人不是吗?”纪梦舒吐吐舌头,纵然她一心想要改变嫁入皇宫的结局。
钟粹宫奢侈华丽,处处都是名贵的花草树木,待通报之后,纪梦舒便先一步进去,刘花朝并不避讳让谁人瞧见,良妃正在她殿前跪着!
“之前就听说良妃娘娘画工极好,我这会正向请教呢,去了良妃娘娘宫中,却说人不在呢。”纪梦舒瞧见钟粹宫殿前正虚弱的跪着一个女子,双肩瘦削,体力不支,只怕从今早过来就一直跪着了。
沈良扬起苍白的丝毫没有血色的脸,“叫姑娘见笑话了,我现下不方便作画,不如姑娘先回去,改日我亲自给姑娘送上一副...”
何须这么卑微?纪梦舒想,沈良的父亲是大历朝的礼部尚书,虽说官职上没有实权,却也是六部之一,沈良贵为尚书府嫡女,怎能沦落到被一个洗脚丫鬟欺负?
“哟?这不是纪家姑娘吗?今儿个什么风?居然把您给吹来了?”刘花朝双臂抱胸站在地上,就这么眸光不善的盯着二人。
“见过贵妃娘娘...”万容仍是按着规矩行礼,却迟迟没能听见免礼的声音,便也只能咬紧牙半蹲着。
纪梦舒冷笑,“贵妃娘娘好大的微风,良妃与你同在妃位,也不知贵妃娘娘哪里来的权力,这般随意的处罚同是妃位的良妃娘娘?”
刘花朝慢悠悠的下了两三台阶,靠近纪梦舒之后便停了脚步,“纪姑娘说的这是哪里话?良妃无缘无故在本宫殿前跪着,本宫也不知究竟为何呢?怎么?难道这种莫须有的事,也要往我头上扣吗?”
纵然刘花朝站在两处台阶之上,不过纪梦舒微微仰头,倒像是再瞧路边上的流浪狗一般,“刘贵妃说话还真是有趣,难不成是良妃娘娘自愿跪的不成?”
眼中的蔑视简直是要将刘花朝心中那点极强的自尊心践踏,不等刘花朝回话,沈良便在万容的惊呼之中昏了过去。
“良妃娘娘?”万容也顾不得刘花朝未叫她起身,赶忙奔到良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