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都是你教得好。”
路上,宁容璋简单的介绍介绍那人的身份,“宁远侯长子,原配江夫人所出,只可惜江夫人早逝,不出半年宁远侯就将外室接了进来,成了续弦夫人,连带着接过来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只比宁远侯长子小半岁....”
这话听的纪梦舒一拧眉,“是那宁远侯....”在江夫人孕期出了轨。可怜江夫人早逝,一个外室还能被娶进家门做了续弦夫人。
路越走越偏,纪梦舒撩开帘子看向外头,“既然是宁远侯的长子,难道会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
宁容璋没答话。
岂止是偏远,作为光鲜亮丽的宁远侯长子,私下里可不受宁远侯的待见。
马车停在宅子外头,一身云锦衣头戴冠宇腰带玉佩的男子吊儿郎当的坐在外头瞧见人来,一举一动牵动衣袖还能窥见里头大红色的里衣。
“哟,可算来了?都等得我茶不思饭不想了。”
宁容璋撩开帘子,瞧见外头那人,朝驾车的侍卫打了个招呼,后者引着他像另一辆马车走去,后者一拍他手,三两步跳到宁容璋马车上,一撩帘子。
惊了。
这马车里居然藏着一个女人!
眼见着卫??就要想歪,宁容璋道,“后面那辆才是你的马车....”
卫??瞧见女子,一屁股坐在对面,晾着也不敢踹他,“哟,宁兄真是好福气呀——”
话音刚落,卫??就接受到宁容璋一个“你完了”的眼神。
后者不屑一顾,道,“在下卫徵,乃是宁容璋这厮的好友。”
这显然是对纪梦舒说的,马车空间不大,她只能微微颔首,道,“小女纪梦舒,见过世子了。”
“嗨——说什么世子不世子的,也就你们这些人才拿我当个世子看。”
好在马车空敞,就算坐下三个人也绰绰有余,后头跟着一辆空马车,“嘚嘚”的也跑。
纪梦舒压着心头的疑虑没问,这宁远侯也算世家,此去东芝为何带着这样一个看似“草包”的世子?
宁容璋抬眉,“你可有几分把握?”
卫徵磕着桌上的花生,一脚踏在矮几的下边,裙摆处的大片红色里衣暴露出来,没个正行道,“这我哪里知道?自从我娘嫁入京城,早些年还时常联系,后来我娘死了,卫玄鞍那老东西早就不跟舅舅联系了。”
纪梦舒浅弱一问,“敢问阁下的舅舅是哪位?”
“就是东芝王啊——”捻着花生的手指略一停顿,又听见他道,“我娘是前东芝王收养的养女,也就是现任东芝王的妹妹,虽是收养的,可东芝王一家对我娘亲都极好,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
“原来如此....”纪梦舒点点头,有这么强势的舅舅,就算不得宁远侯的宠爱,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吧....
从京都到东芝,马车走了二十余日,走到东芝境内客栈的时候。
纪梦舒软着两条腿出来,对着屋角就是一阵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