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内乱之事,滦州部如何自顾不暇,也无力挑起同大历朝的斗争了。
乌延赫前脚刚到真州,后脚,宁容璋一行人便紧跟着到了。
只不过敌在明,我在暗处。做起事来倒是方便了许多。
真州乃是怀亲王的潘地,怀亲王此人宁容璋倒是有所了解,固执蛮横的厉害。
既然常年与滦州部有交易,但眼下滦州部的护法亲自来商量事宜,怀亲王不摆摆架子是不可能的。
当日夜里,怀亲王府上就出现几个不速之客。
“怀亲王,真是许久不见。”
怀亲王眯了眯眼,挥退府中侍卫,咯咯笑起来,“哎呀——大护法!贵客到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上一声?”
乌延赫立在阴影之处,“毕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来人,看茶。”
冬日里,真州也落了几场雪,不过比起来滦州部的冬日,大历朝的冬季在滦州部人的眼里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怀亲王似乎对本护法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
怀亲王哈哈大笑,“滦州部内乱,又不是什么秘密,大护法现在前来,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屋中的暖炉生的暖和,乌延赫坐在靠门边的位置,身子一阵热一阵冷,只觉身上的衣物被熏炙的灼热,身上也渗出了汗水。
“自然,大历皇帝封了北地前往滦州的路线,咱们以前的铁矿路线也就随之作废了,不过本护法在来之前倒是勘测出另外一条线路,通过西疆往滦州部输送铁矿,不失为一种方法...”
怀亲王摆手,面上带着一丝冷然,“哎呀,大护法一路风尘仆仆,想必也是疲累之际,既然这样,咱们不如改日再谈?”
不想再谈?
乌延赫朝身后使了个眼色,起身道,“也好,不过在下在真州可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暂住怀亲王府,王爷应该不会拒绝吧?”
“啊哈哈哈——当然当然,这是应该的,应该的!”怀亲王大手一挥,“来人,带几位贵客去往东厢房。”
路上,等那侍女退下之后,部下才用滦州语道,“护法,可是出了变故,还是那怀亲王想要出尔反尔?”
乌延赫扭动手臂上的束袖道,“怀亲王那家伙,不肯和谈,必然是因为野心太大,想要趁机加价罢了。”
“若非真州铁矿最是精细,咱们或也不用同怀亲王一人做生意。”
怀亲王此人贪得无厌,国难财都敢发,趁机加价不算什么。
更深露重之际。
怀亲王府邸的后墙上翻进来两个人,一路摸进正房之中。
昏暗的烛光被点着,发出一丝微亮的光,能堪堪瞧见屋里头站着几人的身影。
阿三靠近床榻,一把捂住那怀亲王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