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慕笙两眼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机械地转着身子,她抬头看见孟秋就站在背后,双手抱肩阴恻恻地朝她笑。
宋慕笙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膝盖一软她整个人从石凳上起身,然后跪下。整套动作可以说是行云流水,仿佛练了千百次。
“夫人你怎么来了?”宋慕笙堆起笑容略显心虚,眼神谄媚痴痴地望着孟秋。
“妾身若是不来怎么能听见将军的心里话!”
“我刚才和王爷开玩笑呢,没有诋毁夫人的意思。”宋慕笙苦笑道。
“妾身自知将军不喜大儒之道,是妾身擅自妄为让将军寒心,心生不快。”孟秋抬起衣袖抽噎时还要装作抹泪的样子。
看上去好一副我见犹怜。
“没有的事,夫人莫要想岔了。”
“唉,终归是我一介妇人讨人嫌了。”
孟秋伤心的猛吸几口气,说着一些让人心疼的话。宋慕笙光是听她的言语,都觉得一阵头大。
“日后妾身就不逼着将军读书了,将军莫要嫌弃妾身的好。”孟秋还在可怜巴巴地内耗宋慕笙的情绪。
“不不不!是为夫不懂事,夫人操碎了心,为夫还体谅夫人,是之大过也。”
宋慕笙盲目的接过话头,好一顿自贬安慰孟秋。
把一旁的季常明看的目瞪口呆,最让她佩服还是孟秋的这一手四两拨千斤。把宋慕笙架在道德的至高点,自己卖卖惨!
宋慕笙这傻丫头还真就信了。
这也变相说明了宋慕笙实在不适合揣摩心思,还好日后有孟秋帮着她。
“将军竟然想要自由,妾身也就不为难将军。”
说完孟秋哽咽地吸了吸鼻子扭头就走。
方寸大乱的宋慕笙很是歉意地看了季常明一眼,从地上起身,也不知是不是伤了膝盖,她起来是一阵踉跄,差点没栽在地上。
一瘸一拐地追了出去,嘴上也没闲着,一直大声喊道:“夫人,你等等我呀!”
还说不怕媳妇,也不知道是谁在看见媳妇时软了膝盖,直接给跪在地上。
季常明坐了一会,突然想起已经出府的江清漓,还有那个武安侯的变数。
她也有点坐不住,心里更多的是不高兴,季常明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烦躁什么。
总是忍不住脑补江清漓的事情,季常明觉得自己有病。
目的地很简单,季常明直奔东巷口的胭脂铺。
看着人满为患的胭脂铺,季常明一股不爽涌上心头,虽然有双儿去开道,但她自己还是被挤得有些狼狈。
“挤什么挤。”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一个推囊直接把季常明给推前面来了。
当她看见眼前的一幕,牙齿都要咬碎了,脸也黑成锅炭,目光死死地看着里面的人。
“这小娘子长的还挺标致,之前怎么没见过?”
“在漂亮又如何还不是要被武安侯家的小世子爷给糟蹋了。“
“唉,可惜!”
季常明攥紧拳头,她想当初大婚江清漓若是没用红绸盖头,是不是人人都应该识得她是靖王妃?
丁杰书,武安侯家的小世子……
季常明发出阴森森地冷笑,叫来榆池让她去了一趟武安侯府去请武安侯本尊,她倒要看看,丁家究竟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