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糖入睡了,夏犹清轻手轻脚的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出门去。
白月湖一片波光凌凌,她不禁想起了那天夜里发生的事,他突然出现救了她,被林泰威胁,也是他及时出现,今日夜宴,他又大胆地站出来当众替她解围,更重要的是,之前还冒着生命危险帮她抢回虎头金刀。这么算来,每每她狼狈之时,他总能突然出现帮助她。而她针对荆棘,也是她第一次想帮他完成计划,还是带着能以此威胁他的目的,最后却还成了一场空。
这么算来,自己倒是欠了他很多,是不是该对他好一点。
一番细细思索的她,丝毫没有发现,不远处的榕树上,正有一双眼睛看着她。
夜宴一结束,盛煜岚就来到了白月湖,躺在树上等着她的到来。在湖边发呆的她,倒是比往常温柔了许多,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家伙也没发现,在他正前方的树梢上,一直鸟妈妈正上下打量着他,翅膀下还护着几只雏鸟,生怕这个庞然大物会吃了它们。
盛煜岚看着月下的少女,不禁嘴角上扬,这一动吓得鸟妈妈飞起来,仰头就是一啄。
“啊!”盛煜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啄,吓得大叫起来,身子轻侧,脸朝地从树上摔了下来。
夏犹清听到声响,往那头看去,只见盛煜岚头发蓬乱的样子着实搞笑,她不由得轻笑出了声,他抬头看见她笑着走来。
可当她走近一看,便笑不出来了。
盛煜岚的额头上留下了血迹,摔下来的时候磕到了石头上,这下可破相了。
她赶忙上前蹲下,看了看伤口,血流不止,道:“你还笑得出来。”
盛煜岚委屈道:“是你先笑的。”
她扶着他到湖边坐下,道:“我替你清洗一下吧。”
他闻声蹲下,两只手撑着地,像只小狗一样,对她伸着脑袋。她从衣服上撕下两道一长一短的布条,其中短的一条沾湿,轻轻地替他擦去伤口边的泥巴。
他吃痛得手抓地,泥土陷阱指缝。
她惊慌失措道:“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盛煜岚:“不是疼,是高兴。”
清洗完伤口,她又用另一条长的布条包扎伤口,在额头上绕了一圈,在脑袋后面系了个结。两手环在他头两侧,他能听到她的心跳声,渐渐加快,他低头一笑。
包扎好后,她收回手,问道:“你笑什么?”
盛煜岚:“因为高兴啊。”
两人躺在湖边的草坪,满天星辰尽收眼底。
盛煜岚:“你知道为何宫里这么多皇子,却只有二皇子和太子明里暗里都在争斗吗?”
夏犹清:“说说看。”
盛煜岚:“其实二皇子的生母不是丽妃娘娘,而是那位已故的前皇后。陛下刚登基时,正值年少轻狂又野心勃勃,一心想要攻下南越,扩大疆土。咱们的前皇后乃是南越的长公主,又是南越第一美人,当时陛下就看了一眼,便迫不及待的完婚,不顾百官反对立她为皇后。我虽没见过娘娘的真容,但在父王的书房里见过她的画像,美貌确实是倾国倾城,就连我父王都念念不忘,这也是他为何一直站在二皇子这边的缘由。我母妃可是又气又没法子,生怕他如此明目张胆,触怒了龙颜。果然陛下削去了父王归德将军一职,遣他回南阳,正值母妃怀了身孕,一向担惊受怕的她又在路上染上了风寒,也使我一出生就得了寒哮之症。母妃对父王寒了心,生怕他保不住这个家,便将我托付给大将军府,希望有大将军的庇护,我能平安长大。”说着说着盛煜岚想起了如今卧病在床的母妃,父王连看都没去看一眼,他替母妃感到不值,不禁落泪,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擦了擦眼泪赶忙道,“对不起,扯远了。”
只叹身在皇家,就有诸多变故。
夏犹清:“那后来又是为什么变成了前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