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此事为吾所告,报纸提及赏金之时,可别忘了一人!”沿途,李泰伴随李恪而行,嬉皮笑脸间,手指搓揉,满目期盼。
李恪怒目横视,一脚轻踢:“二郎竟还思财,汝以为,吾愚耶?汝傻耶?”李泰此番告密,无疑是欲引诱双方摩擦升级。
笑声低沉,李泰辩解说:“皇兄啊,若是能用这般一踹,换一踹与大哥,金钱可为皇兄献上。”李恪拂袖推开李泰那狡黠的胖脸,径直前行。
魏叔玉等追随左右,长孙涣卷袖而起,自告奋勇道:“吾兄,往太子府一行,任吾表弟之名,助兄将元慎擒获。”
李泰听后,心头五味杂陈,长孙涣若如此行动,他的计谋岂不是化为泡影?非独为此,李泰内心亦无愿见李恪、李承乾兄弟阋墙。
李泰之谋略,并非旨在使二者相斗,而是借力太子,构建自己与李恪之间不可分割的联盟。此刻,东宫门前,李恪等人立于风头浪尖。
“李恪,汝意欲何为?”李承乾冷眸俯视,声音冰冷,似含寒霜,怒问不已。
“大哥误解矣,此次仅是为了与元慎兑现先前之约定,绝无私心。”李恪从容答道,“自回京之日起,元大人病情加重,未能临朝,闻今复朝,故急至贵府。”
众臣忍俊不禁,唯有元慎神色尴尬,几次欲语还休。太子李承乾侧望身旁李泰得意神态,心中怒火中烧,明知其告密者,怒意难平。
“李泰,汝眼中尚有尊兄,尚有孤这太子乎?”愤慨之词直击人心,李泰欲辩又止。
李恪抬腿一踹,不痛不痒,却是制衡之举。对李承乾,李泰从不避讳;但对李恪这位兄长,心存敬畏,利益之外,更有情谊牵绊。李泰慵懒作揖:“见过太子。”
随即转向元慎,李泰厉声质问:“汝可知所行之举意味着何?”“挑拨兄弟情义,汝是否乐见骨肉相残?”“汝心何在?何方妖孽指示汝陷害吾兄,妄图离间皇家血脉?”
扣帽技巧,李泰熟练运用,令元慎面色苍白。“吾臣未受指使,亦无意离间。”“为何潜至东宫?敢否遵循昔日约定,对吾皇兄屈膝示弱,承认错误?”
“汝言吐出,驷马难追。”李恪目睹一切,却见元慎望向李承乾求援,无奈之下,李承乾沉默寡言。此时,李承乾无法以太子之名施加压力,形势微妙。
“汝欲教诲本王?自知不足,妄评皇室,镜照自身否?”李恪神色骤变,冷言冷语,“汝真觉崔莺莺身份使汝可横行无忌?汝脸何其庞大!无资无格教训本王。胆敢自命不凡,将来吾与堂妹结亲之际,难道欲蹬鼻上脸!”
崔知温望向面色变换的裴承先,后者暗自摇头。无知浅陋之人,不识时务,欲倚恃关系,在李恪面前说三道四,岂非滑天下之大稽?徒增羞辱,于太子府内。
崔民于未曾为窦威承诺所动,面容平静如水,淡然言道:“二世,元慎本失理,竭力袒护,难免招人质疑,认为吾辈亲疏无别,强横霸道,是非不分。”
“民于建议,当弃元慎以示公允,而非算计于太子与吴王争端之后,伺机挫伤吴王,虽可一时取胜,却失民心,得不偿失。”
反复思虑,民于深知,唯有正义方能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