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陷入沉思,他意识到牧野所说并非毫无道理。在特工行动中,确实存在着许多复杂的情况和难以预料的变数。也许在某些时候,特派员们过于关注大局,而忽视了一些重要的细节。
审判长点了点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大量的罪证,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你的罪行。如果你真的认为还有其他隐情,那么请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来支持你的说法。否则,一切都只是徒劳。”审判长的态度依然坚决,他并不轻易相信牧野的辩解。
牧野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要想改变审判长的看法并不容易,但他仍然决定坚持自己的观点。毕竟,即使结果可能无法改变,至少他可以让人们了解事情的真相。
审判长的目光缓缓抬起,望向法庭最高处,似乎在与某个更高层的存在交流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的耳机中传来了一道冰冷而威严的声音:\"牧野,收押重审!\"
这道命令如同晴天霹雳般在法庭内响起,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审判长。然而,审判长却没有丝毫犹豫,他果断地执行了上级的命令。
审判长将目光从最高处收回,冷漠地注视着牧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不可更改的决定。随后,他大声宣布:\"来人,将疑犯牧野收押,将造谣案件重启,并深入调查。\"
随着审判长的话音落下,两名铁甲卫士从立柱旁走上前来。他们身材高大威猛,身穿厚重的铠甲,手持锋利的武器,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其中一名卫士迅速解开绑住牧野双手的绳索,另一名则紧紧抓住牧野的双臂,用力将他拖离了立柱。
牧野被两名卫士拖着走下台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晃动着。尽管他尽力保持平衡,但仍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努力调整呼吸,试图恢复一些体力。
当他被拖到法庭中央时,他终于停下了脚步,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抬头望着审判长,眼中闪烁着一丝庆幸的光芒。虽然他现在身处困境,但他明白这次事件的危险性已经大大降低了。只要能够重新审查案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呼~好险好险……\"牧野在心中暗自感叹。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审判长,然后转身被卫士们拖行了下去。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法庭的出口,留下一片寂静的法庭。
审判长目送着牧野离开,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深知这个年轻人的命运将会如何,但他也相信,正义终将得到伸张。无论前方等待着什么样的挑战和困难,他都会坚守公正的立场,维护法律的尊严。
“犯人陆虞侯,到你了!”
“据调查考证,正是因为你的渎职、失职,才致使大王庄四百多人因为来不及逃避大洪水,被生生淹死,有关专家建议对你处以绞刑,你有何话说?”
“审判长大人,从前的我可并不讨厌专家的,与之相反,我是很敬重专家的。但就在‘何不食肉糜’的事件发生以后,我打从心底就开始厌恶那些居心不良,专坑大家的伪学究了;‘何不食肉糜’,在我原先的认知中一直以为只是个典故,谁曾想,这竟然是能够照进现实的真实案例,真是莫大的讽刺和悲哀!”
陆虞侯说罢,还不忘向审判长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哦?这话怎么说?”审判长好奇地问道。
陆虞侯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大人有所不知,当时,我正在与我的好友鲁智深饮酒作乐。突然,一阵狂风袭来,紧接着就是瓢泼大雨,那雨势之急,之猛,简直让人措手不及。我们赶紧躲进了附近的一座寺庙里,等待雨停。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好几天。期间,我们看到了很多人在雨中挣扎求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于是,我决定冒雨出去看看情况,顺便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可是,当我走到河边时,却发现河水已经涨得很高了,根本无法过河。无奈之下,我只好返回寺庙。
回到寺庙后,我把所见所闻告诉了鲁智深,并问他是否可以通过其他途径去救援那些被困的人们。鲁智深告诉我,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船渡河。但是,由于洪水肆虐,船只都被冲走了,根本找不到一艘可以使用的船只。
正当我们感到绝望的时候,一名专家出现了。他告诉我们,可以用一种叫做‘肉糜’的东西来填饱肚子,这样就不会饿死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和鲁智深都感到非常惊讶,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食物。不过,既然专家这么说了,我们也就相信了他。
于是,我们开始四处寻找‘肉糜’。然而,找遍了整个村庄,也没有找到所谓的‘肉糜’。最后,我们只能饿着肚子继续等待救援。直到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肉糜’并不是一种普通的食物,而是一种昂贵的奢侈品,只有富贵人家才能享用得起。而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根本连见都没见过。
这件事情让我深刻认识到,有些专家所说的话并不能完全信任。他们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而误导大众,给人们带来不必要的困扰甚至危险。所以,请大人明察秋毫,不要轻信专家们的话,以免重蹈覆辙啊!”
“嗯……你说得也不无道理。专家的话确实不一定都是正确的,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应该以事实为依据,公正地审判每一起案件。”审判长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陆虞侯的观点。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话虽如此,但群众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愚的,他们的脑筋基本上也都是直的。呵,你口中所谓的‘群众’,他们只会相信自己觉得自己应该相信的,即便是确凿事实,他们断然没有相信的可能。再者说了,大洪水的预防提案我每年都有提交,但每年都要无音讯,但最后不了了之。人讲究阶级、层次,但大洪水可不会管你什么阶级,什么层次。当它携着毁灭不可阻挡的威势来临时,凡未及时逃生的,不论是穷人还是富人,良民还是恶民,它都会一视同仁地将身家性命照单全收。”
陆虞侯语气平静,脸上的表情毫无一丝一毫的慌乱。
“陆虞侯,任凭你如何狡辩,都不会改变你已犯罪的事实。正义有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审判长强压怒气说道。
“哼,你少在那说大话忽悠我,迟到的正义?迟到的正义那还算是正义么?它连善后都谈不上!死,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另类的解脱,但在死之前,不应该连真相也不让我知道”陆虞侯目光如炬,眼神如刀,直视审判席。
“其实,你就这样死了也好,因为即使你苟且的活下来了也没意思了。失势之后苟且活着会受到什么样的报复,我可是比你清楚得多。”
陆虞侯身边的青年人,伸了伸脖子严肃地说道,“因为我先前就经历过这些,我以为我只要能活下来就会有机会东山再起......”青年人说着说着便忍不住掉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