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琪木讷地站着,迟疑了两秒。
兴奋地跳起来,“真的,是什么人,在哪儿工作,人长得怎样?”
“你这一口气,问题这么多,让我怎么回答?”
王琪整理好心情,身子往谢晚宁身侧挪了挪,“好,你说,我听着。”
谢晚宁就将自己和霍景川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琪。
王琪听了眉开眼笑,“是团长啊,那真是太好了。”
“就是不知道他那结婚申请能不能过?”
过去三天了,谢晚宁还没有见到霍景川。
总感觉,这件事不可能那么顺利。
“为什么申请不过?”王琪柔声安慰,“我嫁给了一个政委,不照样申请过了吗?”
“政委?”
“是啊,还是团部的呢。”王琪说笑间,眼底划过一片哀伤,“只可惜,我爸下放的时间很快,我结婚,他都没出现。”
谢晚宁听母亲说起过,姨父是武器库的研究员,这次是跟父亲,一起下放到了槐树大队。
大姨是数学博士,她和母亲在同一所学校。
之前母亲挨打,还是大姨背回来,原主及时医治,才抢回一条命。
虽然受苦受难,但他们依然相信,黑暗的地方会有光照进来的那一天。
“晚宁,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最近眼皮直跳,我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谢晚宁安慰道,“表姐,也许是你最近没休息好。”
“但愿吧。”王琪察觉气氛尴尬,立马转移话题,“好了,说点儿好玩的,团长那人长得怎样?”
“该怎么说好呢?”谢晚宁停住脚,有些纠结。
“实话实说啊。”王琪狐疑,“人长得好看吗?”
“挺好的。”
“晚宁能说一句挺好,那肯定很俊。”王琪哈哈笑起来,“太好了,到时候我一定过来吃喜酒。”
谢晚宁也是害臊地应了一句。
到了家里。
大哥和二姐以及姐夫都在。
文件又下来了,母亲明天一早,就要跟着几个同事离开。
因为这件事,一家人都像蒙在阴影里,表情郁郁。
可看到晚宁,全家又哀伤起来。
小妹和霍团长的事还没圆满,母亲就出事了。
“宁宁,那位霍团长,来消息了么,什么时候领证?”
谢晚宁一时语噎。
霍景川那边并没有任何消息。
甚至她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件事受到了阻碍。
第二天,她心神不定的时候,任院长找她去了办公室。
并把霍景川警卫员小钱送来的礼物拿给她。
“他怎么不亲自来一趟?”
“哦,部队那边有点儿事,所以他才派人送来了这个。”任院长小声说,“他让我跟你说,结婚申请通过了。”
谢晚宁听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好事将至,小谢,恭喜啊。”
“谢谢任院长。”
离开院长办公室,谢晚宁看着盒子里的手表,满心欢喜。
一般结婚,都会送三转一响。
缝纫机,自行车,收音机还有手表。
谢晚宁琢磨,这块手表,应该就是霍景川给自己的彩礼。
只可惜,她并不知道,霍景川那边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