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宁被看得头皮发麻:“你、你盯着我做什么,景川?”
霍景川一脸谨慎:“晚宁,你这面条做得太好吃了,我感觉我嘴里上火的地方都不疼了。”
“有那么夸张,我才不相信呢。”谢晚宁担心霍景川怀疑,拿起筷子就说,“我尝尝,是不是你拍马屁呢。”
“绝对没有,甚至比以前做的番茄鸡蛋面还好吃。”霍景川特地把自己的碗捧到了谢晚宁的跟前。
谢晚宁夹起一根放进嘴里,平常心对待:“这不跟寻常一样吗,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
“不可能,你没尝出来吗?”霍景川心下疑惑,“晚宁,让我尝一口你的。”
谢晚宁抱着碗就跑远了:“我的面这么多辣椒,你要是吃了,嘴里的溃疡加重了怎么办。”
没滴灵泉和滴灵泉的面,味道太不一样。
她急急忙忙地往嘴里扒,“乖,你要听话。”
霍景川看着媳妇的举动,泪眼汪汪。
他以前打仗的时候,从来没想过成家。
可现在,他是发自内心地庆幸,自己拥有这样一个善良的妻子,幸福的家庭。
吃着面,霍景川拿着水盆去院子里清洗。
院外有自行车的响动。
跟着就有人敲门:“霍团长,谢医生,您在吗?”
霍景川擦把手,去开门,见是师长身边的小顾:“小顾,怎么是你啊?”
“哦,团长,师长代他岳父让我给谢医生送礼物过来。”
“礼物?”霍景川纳闷地接过。
结果发现是毛笔,墨水还有一些大字本。
霍景川转身,看着走来的谢晚宁,一脸困惑。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送这些东西?
不能吃不能用的。
“小顾,麻烦帮我们跟师长和文业老同志说声谢谢,就说,这份礼物我很喜欢。”谢晚宁笑着道。
小顾看到团长那天仙似的媳妇,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然后蹬着二八杠,快速地离开了。
霍景川觑着手里的东西,笑着问:“晚宁,能不能先告诉我,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那文业老同志应该不会平白无故送毛笔,墨水和大字本。
“今天我在医院,看到了苟承。”
霍景川一听,神情冷肃:“就是那个来打听岳父资料的家伙?”
“嗯。”谢晚宁点头,又跟着分析,“知道吗,他竟然称呼文业老同志一声文老师。”
“怎么回事?”
“我问了才知道,那苟承有一手好书法。我琢磨,他是以此拉近跟文业老同志的关系。”
谢晚宁手指抵着下巴,深思,“我要阻止他。”
“怎么阻止?”霍景川反问,“晚宁该不会也说自己会写毛笔字吧?”
谢晚宁双手抱臂:“景川,我说过我不会吗?”
霍景川眼里的星星更亮了。
他是一个超级慕强的人,自己媳妇不仅医术高,厨艺好,现在还会书法。
他简直不要太爱。
“晚宁,展示一下好不好?”
“好啊。”谢晚宁走到凳子上,“你帮我把桌子搬过来。”
“行。”霍景川干脆利落地把桌子搬过来,又找了报纸垫上。
谢晚宁拿起毛笔,蘸上墨水,就准备给霍景川展示一下自己的书法。
结果写完一个字,准备写第二个字,墨汁不小心滴落,将那页直接毁掉了。
谢晚宁在写字方面追求完美,一看有个黑点。
随手扯下来,丢到一边。
霍景川将那张纸拿起来,看到纸上写着两个字。
霍和景。
他不是门内人,只能从门外人的角度看。
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词汇形容内心的感受,但在他眼里。
媳妇这两个字,对他的眼睛很舒服。
几分钟后,谢晚宁写了一大张。
她提起,轻轻地放到一边,“等墨干了,我明天要拿给文业老同志看的。”
霍景川看着那张毛笔字,一直拍马屁。
“我媳妇真棒!”
他正拍着马屁,鸟笼里挂着的鹦鹉毛发耸立,声嘶力竭。
“哎呀我的妈,脚下有蛇啊——”
谢晚宁下意识低头,一条菜花蛇刚好朝着霍景川的脚边爬过去。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抓着那蛇的尾巴,就朝院子一甩。
而抓蛇的手,本能地颤栗着。
旁边的霍景川担忧地扯过谢晚宁的手,发现她的手在抖,心疼地将她纤瘦的身子带入宽阔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