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毒死了她,老将军一走,你就迫不及待就对夫人下手,五天,只有五天,一个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是你,是你和蔡嬷嬷二人杀了她,我亲眼看到了一切!”
方氏吓得手上的龙头拐杖几欲脱手出去。
李双晚转向白洪贤:“白大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还请白大人替我那枉死的祖母主持公道!”
方氏脸上的表情早已说明了一切。
她认出徐梅来了!
必是已经想起那年如何毒杀祖母的了。
白洪贤惊堂木重重一拍:“方氏,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可认罪!”
方氏缓缓转过身,看向白洪贤,手中的龙头拐杖往地上重重一磕,一双吊梢眼便露出几分阴毒。
“老身有陛下亲赐的龙头拐杖,上可打朝廷命官。白洪贤,你一个二品的京兆府尹,安敢动我!”
上前要拿下方氏的一众衙役一对上那根拐杖,生生止步。
几人往后又退了退,看向白洪贤。
公堂外百姓一片哗然。
“这还有天理吗?”
“对啊,就因为她有龙头拐杖,杀人就不用偿命了吗!”
“太可恶了,可恶!”
更有人朝公堂内大喊:“国公爷,敲登闻鼓吧,我们陪您一道!”
“对,敲登闻鼓!”
白洪贤脸实在是黑透了,镇国公来他的京兆府衙门击鼓鸣冤,如今又叫他去敲什么登闻鼓。
岂不是在告诉世人,他这个京兆府尹就是个摆设,连个妇人都对付不了吗!
当即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喝道:“王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方氏,你无诰命在身,一根龙头拐杖,本官虽奈何不了你,但天理昭昭,你害人性命,安能全身而退!”
只要告到皇上和太子面前,方氏难逃一死。
李淮英却不为所动,他知道这根龙头拐杖就是方氏的保命符。
但此保命符,他必须当着满盛京城人的面,亲手将它夺了!
对白洪贤道:“白大人,方氏其罪一,已明。我李淮义还有其罪二,其罪三要告!”
李氏族长见方氏虽然狂妄,但她站在那里,身子已经在发颤,定是知道自己这条命保不住了。
喝道:“李淮英!方氏杀你生母,已犯下杀头的大罪,白大人必会向皇上和太子言明,自有律法严惩。其余诸等小事,不必在公堂上了赘述,还不带着你的妻儿回府!”
什么其二罪,三罪,也不嫌丢人。
李双晚虽知自己是晚辈,但族长三番五次阻挠父亲要将方氏与人通奸的罪名隐藏,实在也是忍不了。
恕道:“老族长,方氏欺君罔上,与奸夫私会却诓骗世人说她与我祖父情深,装病博美名,更是骗得皇上下旨亲赐龙头拐杖,怎么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