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里头苏父早已撑不住，眼见他就要说出真相，一口污血喷了出来。他的瞳孔中写满惊恐和不可思议，就这样在无尽痛苦中死去。

含琴吓了一跳，他什么都没有做！

“少爷，不是属下动的手！”

“啊！”

含琴的解释和凌未允的惊叫同时发出，她仿佛一下子被人抽干所有力气，晕倒前一秒她见到宋笙离满脸心痛地接住自己。

“少爷……”

不只苏父死了，连苏母都不知在什么时候断了气，尸骨已经凉透。

在这一刻，宋笙离才发觉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苏父中的毒会让他在死前一瞬承受比正常情况下剧烈百倍的疼痛，多狠呐。只有凌鸢，只有凌鸢会这么狠。

在宋府地牢，这两个人活了那么久，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出过。就在今天，终于要吐出些什么，他们却死了，死在含琴动刑后，死在凌未允进来时，死在他们面前。

凌鸢究竟要做什么……宋笙离再次发现，他猜不透凌鸢……凌鸢，就是个疯子。

天才永远不知道猜不透疯子在想什么。但是疯子熟知天才的思路。

抱着未允出了这让人窒息的地方，宋笙离深深叹了口气。

“自己去领罚吧。”这话不知是说与含琴听，还是给地牢其余暗卫听的。宋笙离已经没有多余心思亲自去处罚他们了，怀中人儿拧着眉，她在噩梦中挣扎着不愿醒来。

“阿允，这一次你会不会恨我。”

他们之间刚刚有的美好的回忆，就要被这件事打得稀碎了吗。宋笙离突然发现，这会不会就是凌鸢的目的？转尓又摇摇头，凌鸢不会白费心思去做这样无聊的事。

凌家不会简单，末隐城，一定还有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