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你家松溪,配人家这锦绣堂的千金,还真不够看,得是我家青峰才行。论家业,我天岳门不比你们万文轩差吧?论人品,我家青峰更是德艺双馨,声名远扬!论武功,就你家松溪那三脚猫的功夫,乱蹦跶什么呀?什么时候上元剑也能搬得上台面了?不好意思,天岳门青石,见过广堂主。”青石略一抱拳,便掐着腰满脸不屑地望着平四祥。
“好你个青石头,我看我是给你脸了!”平四祥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直接上前扇青石一巴掌。
广月清眼见又来了一方人马,自己好似那案板上的鱼肉一般让人讨价还价,内心也是窝火到了极致。
“全都给我滚!”广月清猛地站起身,指着大门吼道。
她这一嗓子给在场地众人顿时吓得一愣。
“呵呵,月清,大家远来是客,你别这样任性。”广逸仙上前想要拉住广月清,却被她狠狠瞪了一眼,瞬间悻悻地不敢动弹。
“广月清!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忍你很久了!”广逸生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这里是广家!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客人? 哪来的什么客人?不过都是些你的狐朋狗友罢了。”广月清眼角含着泪花,哽咽着说道。
“广月清!”广逸生气得浑身哆嗦,指着广月清半天说不出话来。而青石和平四祥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抱着膀子看戏。
“哎呦青老板、平老板,你看这事闹得,月清今天心情不好,让你们看了笑话了,实在不好意思,还请你们多多担待。这样,知柏楼,今天我请客,大家不醉不归,怎么样?”广逸仙赶忙上前打起圆场。
“哎呀,既然广副堂主这么说,那我们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青石和平四祥对视一眼,两人也是尴尬一笑。眼见如此情况,他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借着台阶,嘻嘻哈哈地跟着广逸仙离开了广府。
临走之前,平松溪还向着广月清微微一笑,抱拳行礼,满脸都是痴迷的模样,惹得广月清又是一阵恶寒。
很快,众来客皆是跟着两人散去,此时的正殿就只剩下广月清和广逸生一对父女怒目相对,广月岚倒是机灵,眼见爹爹发火,早已躲得不知道哪去了。
“月清,你今年二十二了,还不打算结婚,给我个理由。”广逸生强压着火气,厉声问道。
“理由?没有理由,不想嫁人行不行?怎么,现在适婚不嫁是犯了哪条当朝律法了吗?还是不嫁人就不配活下去了?爹,我就问你,刚刚那些人,哪一个是真的为了你女儿的人生幸福来的?他们要么就是贪图锦绣堂的钱和势力,要么就是贪图河图洛书,哪有一个是真情实意为了我而来的?与其让我嫁给这些人受一辈子苦,我宁愿孤独终老!”
广月清此番也是撕破了脸,向着广逸生大吼。
“我不管你什么感受不感受,广月清,你可以不选择他们,但我只给你一年的时间,今年年底之前,你必须给我嫁人!否则,我广逸生就没你这个女儿,我广家丢不起你这个人!”
“哎呀,我好像听见有什么东西摔碎了,怎么又吵起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一位老妇人从后殿快步走了进来。只见她衣着雍容华贵,浑身上下都戴满了首饰,眼角的皱纹虽出卖了她的年纪,但皮肤白皙透嫩,保养的极好,依然算得上是满面春风,驻颜有术,此人正是广月清的母亲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