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男子的声音,十分的尖细,就像是个老太监。
“大伯,爸妈临走前让我好好照看农场,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清楚,反正农场不可能给你们!”
女孩态度十分强硬,在争执之中,女孩差点被那位大伯带来的人推倒在地。
好在安比在暗中一直观察着,阻止了打手的黑手。
安比的出现无疑让人感到非常可疑。
“这是谁?”
大伯见到体壮如牛的安比,一眼就看出他不好惹,当即让手下别轻举妄动。
安比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护在女孩身前。
“哼!”
吃了一个哑巴亏的大伯愤愤离去。
但临走前扬言道,此事还没完,农场,他是肯定要收走的。
待外人走了之后,女孩关紧门窗,扑到了床上,无声的抽泣着。
安比默默地等待着。
在女孩发泄一阵后,她看着安比,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事情是这样的。
原本这家农场是一对夫妻照看的,但家夫妇没有生育能力,却在多年前的野外捡到了一个孩子。
从此,他们便将这孩子当做亲生孩子养。
几年后,小孩子长大了,但却突然在某一天右腿出现了诡异的萎缩,女孩疼痛难忍。
夫妇于心不忍,拿出所有积蓄去往蒙德城求医。
但一次症状,哪怕是蒙德也没有人见过,更别说医治。
但女孩的父母没有放弃,依旧寻找着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就这样,多年来的寻访求医,就连家里的农场也被用来给亲戚抵债了,无奈之下,女孩的父母只好在野外打猎还钱养够生活。
随着女孩的慢慢长大,她的病情也慢慢好转,直到整个右腿消失了一半。
虽然右腿消失了一半,但女孩却也不疼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随后夫妇便为她的打造了一个轮椅,这样也方便她行走,不用担心摔倒。
但女孩比较倔强,非要走路,夫妇拗不过女孩,在再三妥协下,为女孩的轮椅配了拐杖。
这样女孩可以自己锻炼走路能力,希望有一天能重新恢复正常。
在女孩的不懈努力和勇敢迈进的步伐下,她的病情又发作了。
这一次,本来好转的家庭又一次被耗空。
忽然有一天,不知女孩父母从哪里得知了一则消息,说是须弥有神医,专门医治这种怪病。
就这样,女孩的父母便拜托了大伯照顾女孩。
但女孩却表示不用,因为她虽然疼痛,但已经习惯,说还要一起与父母去须弥。
但父母也是第一次出国,不知前路是否坦途,便没有带上女孩。
父母走了,女孩守着农场,日复一日的盼着父母归来。
每当她想起父母的时候,总是拿出风车菊,迎着微风,望着风吹来的方向。
她期待着与父母再次重逢。
“...我带你去一起去你找他们。”
安比沉默一会儿后,自告奋勇。
女孩摇了摇头,她抬起头来。
此时的她脸上早已是流泪满面。
她哽咽的说着。
“大伯说,爸妈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你说...他是骗我的对吧,爸妈怎么舍得抛弃我呢,对吧,他们肯定是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哪也不去...”
女孩得情绪有些失控了,她倔强的抬起头颤抖着身子用力的诉说。
“喂...安比,你说是吧,爸妈他们那么好的人,他们肯定不会骗我的,他们肯定会回来的吧...”
面对女孩的哭诉,安比不知该如何作为。
但是他能感同身受,因为不久之前,他的父亲,也离开了他。
现在他更是被迫离开曾经生活的地方。
这几月的奔跑逃窜,让他知道了人性的贪得无厌,一时间,他竟有想要将女孩大伯就地弑杀的冲动。
可就在这时,女孩抱住了他的腰,在他的怀里颤抖着。
女孩没有在说话,似乎刚刚的话语并不是想要一个答案,而是让自己接受。
感受到女孩的温度,安比心中刚刚燃起的弑杀之意被压了下去。
既然这里也是是非之地,他为何不能带走女孩与之一起流浪天下呢。
他知道在蒙德以外还有璃月、须弥等其他国家,总有一个国家能让他们栖息。
况且女孩的父母的遗体也未曾见到,不能简单的下结论。
就在安比与女孩独处时。
女孩大伯的家里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的脸被面具遮住,看不清模样,但从他白得可怕的皮肤能依稀辨得出是个青年人。
面对突然来到的客人,女孩的大伯在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值下一眼瞧出面前的人不简单。
他立刻吩咐手下上座,配以好酒好菜招待。
“不必如此客气,我来此只为一件事...”
面具男温文尔雅的谈吐,让女孩大伯更加确信他的来头很大。
所以他也不含糊,放下身段以吓人身份自居。
面具男对此不在意,说出了一个让女孩大伯无比震惊的事情。
“大人的此番话语让我真是茅塞顿开啊,自从絮子这个妖怪来到我们村里,那是年年不顺啊,你看看,现在把格勃一家人都克死了,没想到了,她竟然是魔物变的,这种害人之人断然不可久留了,必须马上清楚...”
大伯听后深感害怕,原来这格勃一家捡回来的人竟然是魔物幻化二人的,因为受伤,补给需要吸食人的“气运”。
越是亲密,气运就越是容易被吸收。
所以格勃一家才惨死他乡。
想到这里,大伯立马表态。
“大人这般身份亲自动手怕是脏了手,我家里养了一些小崽子,保证帮你把她安稳的送到府上去。”
面具男开出的加钱是他这辈子都挣不到的。
在钱的面前,面具人自称学术造诣世家的话语早已被抛之脑后。
用一个“魔物”,换取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这简直可太划算了。
“很好,这上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面具男扔下一张纸条,便神奇的消失了。
大伯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张纸条,并未在意面具男的消失。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抓到人,换到钱。
“阿达,去把这则消息挨家挨户的传递清楚,事成之后,都能拿分成,絮子家里那个小子,不是善茬,我们得多找点人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