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川眼神透着冰冷,无情说道“这种事还要问我吗?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叫他拖出去外面搞,干净利落点,别影响到门店形象,事后如果那个女的报警,会很麻烦。”
“是是是……我现在马上过去……”
冷漠之人心硬如磐石,对于前方女人凄凉的哭喊声,祁砚川完全无动于衷,亦毫无心理负担。
只觉得这声音吵、且刺耳。
他带着不耐的神色,略微扫了眼前方,便又转身,对着几个部门高管不知交代了什么,起步欲要离开。
脚才刚跨出一步,后面“咣”一声脆响,传来玻璃瓶敲击硬物的声音。
“塔娘的!你这臭婊子居然敢打我。”被酒瓶敲击到后脑勺的赵子龙,两眼瞪得极大,正躬身捂住鲜血直流的伤口。
“龙哥,龙哥,您没事吧……”
“啊……赵总,您还好吧……”
顿时,方寸大乱,众人一窝蜂涌上前,检查赵子龙头部上的伤。
电光火石之际,顾南枝灵光乍现,捉住逃走的绝佳时机,趁乱往空隙处钻去,猛朝电梯口冲。
还没跑出十步,飞扬的马尾便被后头追赶上来的保镖给狠狠揪住“该死的女人,打伤人还敢跑!”
保镖连拖带拽,把人丢到赵子龙面前。
怒红双眼的赵子龙用一只鲜血淋漓的手,紧扣住她的下颌,眼神透着股狠劣劲,欲要把扬起的这个巴掌往死里给甩过去。
一刹间,又串想起,待会在床上办事的时候,如果看到一张被打肿的脸,对自己感官体验很不好,不能做到尽兴,便截然放下欲要拍打下去的巴掌。
但憋屈在喉咙里的那股晦气,实在难以咽下去,于是,捏住下颌的手,猛然一个用力,一甩,便把顾南枝狠狠摔到吧台一张摆满酒瓶的长型桌子上。
“砰——”一声,接连又“咣咣咣——”好几声。
酒瓶碎落一地,酒水溅射到她的身上,而她的左侧额重重撞倒在吧台的一个锐角上,鲜血倏然从额角溢了出来。
起初,她还未反应过来,眼神有点钝,只听到耳边“嗡”一声响,脑袋出现短暂的晕眩,而后视野一片黑漆,感觉胃里翻腾,非常恶心,好想吐,好想把里面的黄胆水全部吐出来,但她没有,她呆呆伏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直至周围传来一把非常尖锐刺耳的女高音 “啊——那女人流血啦——”
这时,她才稍有点反应,用手肘支撑着地板,匍匐坐起,期间,地面上的玻璃碎深扎进皮肤里,她吃痛,才渐渐觉知到额角传来丝丝麻的痛辣感,又伸手摸了下。
蓦地,手指尖全沾满鲜红浓稠的血液。
缓缓滑落,直往手掌心流去,把玻璃碎片浸染成刺目的血红色。
这样的颜色,让她联想到那场车祸,她的意识开始逐渐游离涣散,再次陷入那种孤立无援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