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赵无拘等三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刹那间,原本嘈杂喧闹的人群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安静下来。
紧接着,一群人迅速地围拢过来,并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赵无拘等人。其中,率先开口发言的乃是一名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壮汉。此人看上去颇为健壮,然而他说话时的语气却并不友善,甚至隐隐透露出几分对赵无拘和青云的轻视之意:“哟呵,你们几位应该就是新搬来的吧?听说还是所谓的大师呢,只是没料到居然这般年轻呀!我倒想问问,这诈尸之事你们到底能不能处理妥当?若是无能为力的话,咱们可就得抓紧时间另寻他人过来帮忙。”
赵无拘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好心好意地请他们过来帮忙,居然会得到这样恶劣的态度!他气得脸色发青,胸膛剧烈起伏着,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他猛地转过身去,拉起身边的青云便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就在这时,房东老太眼疾手快,一把紧紧抓住了赵无拘的胳膊。
“大师啊,您千万别跟那家伙计较!他就是个啥都不懂的愣头青!您二位大人大量,先进去看看情况吧。里头还有小孩子呢,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儿,那可怎么办哟!”房东老太一脸焦急地说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
其他围观的人们见状,也纷纷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是啊是啊,大师,您就行行好,救救孩子们吧!”“不能见死不救啊,大师!”……
赵无拘听到众人的苦苦哀求,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刚才那个对他不敬的人,然后又撇了撇嘴,这才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于是,赵无拘带着青云缓缓走向那扇紧闭的大门。青云担心这么多人围聚在门口,一旦真发生什么危险状况,恐怕所有人都会遭殃。所以,她转头对着身后的人群喊道:“大家都离远点,我们俩先进去查看一下情况。”
话音刚落,两人伸手推开了沉重的大门。刹那间,一股刺骨的阴寒之气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直直扑向他们的面庞。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这股寒意还是让赵无拘和青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院子并不大,显得有些局促。在院子中央,赫然摆放着一口漆黑如墨的棺材,棺材盖子斜靠在一旁。令人感到诧异的是,棺材里空空如也,并没有预想中的尸体存在。面对如此诡异的场景,赵无拘和青云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惑与不安。
按照外面那些人的传言所述,这户人家全体成员似乎都被困在了这座房屋之中。令人诧异的是,据说其中居然还有一名年幼的孩童。然而,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并未瞧见任何血迹的踪迹。如此情形实在太过离奇,整座房子安静得简直超乎想象,甚至静到了一种诡异的程度——竟然连一丝一毫的声响都听不到!
赵无拘与青云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后,便一同迈步走进了这间屋子。刚一踏入屋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盆子,里面尚有一些纸钱尚未完全燃烧殆尽。而在不远处,则摆放着一只用于上香的碗,碗上方正袅袅升起缕缕青烟,显然仍有香正在燃烧着。
接着,二人的目光自然地转向了原本应当放置尸体的那个位置,可结果却是那里空无一物,不见半点尸首的影子。赵无拘和青云略作迟疑,紧接着不约而同地走向了左边的那扇房门,并轻轻将其推开。就在门扉开启的瞬间,一股异样的感觉扑面而来,仿佛整个空间都被一层沉重的阴霾所笼罩。空气变得异常凝重,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气息,使人情不自禁地感到脊背阵阵发凉。
他俩小心翼翼地转动着头颅,谨慎地环视起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只见这间房屋的内部布局显得颇为简约质朴,乍看之下并无任何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不过,凭借着他们敏锐无比的感知能力,还是能够察觉到此处定然存在某些不对劲的地方,但究竟问题出在哪里,一时之间却又无从知晓。尽管如此,眼下最为关键的是,他们自始至终都未曾见到任何人影出现。
随后,他们来到一处略显幽暗的走廊尽头,那里有一扇半敞开着的门。那扇门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微微透出的一丝光线,犹如黑暗中的希望之光。
赵无拘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率先伸手推开了那扇门。当门缓缓打开时,一股混杂着血腥与混乱气息的冷风扑面而来。屋内的景象令赵无拘和青云两人瞠目结舌,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整个房间仿若被狂风肆虐过一般,一片狼藉不堪。原本摆放整齐的家具此刻东倒西歪,有的甚至已经残破不全。地面上满是破碎的瓷器碎片,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而凌乱的衣物则如秋叶般散落在各个角落,仿佛诉说着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再往里看去,只见房间的角落里横躺着三个人,两个成年人和一个年幼的孩子。三人皆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如纸,呼吸也异常微弱,但庆幸的是,尚有一丝生机留存。青云见状,急忙快步向前,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起他们的身体状况来。经过一番查看,她发现两个大人的身上有着多处明显的外伤,伤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更令人心悸的是,他们的手臂上竟然还留着深深浅浅的咬痕,看上去狰狞可怖。
见此情形,青云不敢耽搁,赶忙从随身行囊中取出一些糯米。她小心翼翼地将糯米敷在那些伤口之上,动作轻柔而娴熟,仿佛这已是她习以为常之事。至于那个小孩,其身上并无明显的外伤痕迹,想来应该是受到极度惊吓后才昏厥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