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阴风毒(2 / 2)

赵无拘狼吞虎咽地吃了好几口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坐在一旁有些拘谨的赵田,嘴里含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哦对了,赵田是吧!来来来,你也别光看着呀,赶紧动筷子多吃点儿!千万别跟我们俩客气哈,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一样。而且呢,你也不用担心你身上那点小毛病会传染给我们,尽管放心大胆地敞开肚皮吃就是啦!”

听到赵无拘这么说,原本还有些放不开手脚、显得十分拘束的赵田,顿时脸上露出感激之色。他不再犹豫和扭捏,拿起碗筷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那模样简直比饿了好几天似的。

而此时,一直默默观察着赵田的青云,看到眼前这个捂得严严实实、甚至就连吃饭时都不肯摘下帽子的奇怪之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之情。终于,她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说这位朋友,你到底是得了啥病啊?咋搞得如此神秘兮兮的?说不定我还能帮你看看呢。”说完,青云用一双清澈而又充满关切的眼睛紧紧盯着赵田。

赵田的脸色微微泛红,显得有些难为情地说道:“那个……我这个病还是等咱们吃完饭之后,再请大师您帮忙看看吧。不然,我担心会影响到您吃饭的胃口呢。”青云似乎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的顾虑,便没有再多追问下去。于是,三个人默默地开始享用起桌上丰盛的饭菜来。

没过多久,只见桌上原本满满的米饭和菜肴竟然被吃得一干二净,甚至连盘子里最后一点汤汁都被刮得干干净净。赵无拘满足地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毫不吝啬地夸赞道:“青云啊,你如今这厨艺可真是没得挑啊!简直是色香味俱全,太好吃啦!赵田,你觉得青云大师这手艺怎么样?是不是很棒?”话音刚落,赵无拘便往椅背上一靠,整个人如同一摊烂泥般舒适地瘫在了座位上。

听到赵无拘的称赞,赵田赶忙附和道:“大师,我跟您说实话吧。自从我身上长了这些怪东西以后,我的老婆和孩子就回娘家去了。这段日子以来,我每天吃的饭都是自己胡乱做一通的,能把食物煮熟就算不错啦,哪里还敢奢望有什么好味道哟。今天这顿饭,真的可以说是我这段时间吃过最美味可口的一餐了,实在是太感谢大师您啦!”说着,赵田感激涕零地望向青云,眼中满是诚挚之情。

青云听到夸赞后,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显得格外羞涩,他一边连连摆手,一边轻声说道:“哎呀,您真是太客气啦!喜欢吃的话就尽管多吃些吧,要是觉得不够,下一顿饭我再多准备一点就是了。说起来,今天可真是把我们给饿坏了,而且还特别累呢。哦,对了,我瞧着您这身上似乎有些不对劲啊,要不把衣服和帽子都脱掉让我瞅瞅呗,说不定能看出点儿端倪来呢。”

赵田听了青云的话,转头看向赵无拘,只见赵无拘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于是乎,赵田二话不说,迅速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接着又摘下帽子,最后连外面的裤子也一并褪了下去。由于青云原本就站得离他们很近,此刻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

青云瞪大了眼睛,仔细端详着赵田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点,嘴里忍不住发出啧啧的惊叹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说道:“嘿哟喂!您这身上的这些小点点可真够奇特的呀!远远看去,倒有点儿像是某种常见的皮肤病,但凑近一瞧吧,却又感觉不大对劲,好像并非那么简单呢。”

没过多久,只见青云一脸严肃地看向赵田,开口问道:“我且问你,近日里你可曾涉足过类似于墓地这般阴森之地?”听到这话,赵田微微颔首,表示肯定,并将自己家中老母亲不久前离世一事,一五一十地向青云讲述起来。然而,关于梦中所遇之事以及那位神秘老者,他却只字未提。毕竟在他看来,此事或许赵无拘并不希望被更多人知晓。

青云听完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说道:“依我之见,你身上这症状绝非普通的皮肤病那么简单,实则乃是一种罕见的阴风毒所致。通常情况下,此等阴风毒难以附着于常人之躯,唯有特定血型之人,处于某种特殊环境和条件时,方才有中招之虞。值得庆幸的是,此毒并不会轻易传播给他人,但若是置之不理,任由其发展,随着时间的推移,阴气将会逐渐侵入体内。久而久之,这阴风毒便会如慢性毒药一般,悄然侵蚀你的身体,最终危及性命。”

只是这毒……青云突然停顿下来,时间仿佛凝固一般漫长。一旁的赵无拘和赵田满心焦急地等待着他继续讲述下去,可青云却迟迟不再开口。这可把急性子的赵无拘给急坏了,只见他忍不住嚷嚷道:“哎呀!我说你这人咋回事儿呀,说话咋只说一半呢?快告诉我们嘛,只是这毒到底怎样啦?有没有啥解法啊?”

青云咂巴咂巴嘴,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实情全盘托出。最终,他还是缓缓说道:“这毒并非无解,但着实十分麻烦。关键在于,解毒所需的一味药引甚是特殊——乃是处子之血。”听到这里,赵无拘和赵田不禁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要知道,这处子之血本身就极为难寻,更何况他们在此地不过才待了将近两个月,与周围的邻居和村民虽说已经颇为熟悉,但这种事情毕竟属于极度隐私之事。即便能确定哪位女子仍是处子之身,让他们这三个大老爷们儿直接去向人家讨要处子之血,实在也是难以启齿啊!这下可好,原本满怀希望的赵无拘顿时感觉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时之间陷入了深深的为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