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自己承认,那不就是自己找死么?!
叶掌柜说完了这一句,只觉得浑身轻松,他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顿了顿,又看着陆明惜说:“至于约定在我这新宅子,也是齐家和皇甫大人要求的,他们说这里清静。丸药的金纸都是咱们药铺专用的,所以他们给的丸药的金纸都要我重新换过,换成咱们药铺的那种......”
他是认识摩诃的,跟摩诃说:“盒子在我书房的第二个抽屉,劳烦姑娘去取。那上头的金纸还没换,由此可证明那药丸不是咱们药铺的,盒子也是齐家的盒子。”
摩诃立即便去了。
叶掌柜朝着陆明惜直挺挺的磕了三个头:“大小姐,小的辜负了您的看重,实在罪该万死,小人无话可说,只求大小姐不要迁怒小人的老母和孩子,小人给您磕头了。”
主仆多年,他是知道陆明惜的底线的。
所以认错认得十分的坦诚。
陆明惜看着他,垂下眼:“这些话你留着跟官府说,至于你的老母和孩子,他们并无参与其中,自然也没什么放过不放过的说法。”
叶掌柜帮陆明惜管了这么多年的铺子,一听陆明惜说这话,就知道陆明惜是说真的,她不会再对叶家其他人如何。
这样也就足够了,自己做错的事,原本就该自己承担。
他吞了口口水,没有事发的惊恐和惊怕了,反而有种奇妙的如释重负,重重的朝着陆明惜磕了三个头。
没过一会儿,顺天府的人也到了,带队的又是汪推官,见到陆明惜跟冯尧都在,他面上也没什么奇怪的神情-----之前锦衣卫送了那么多人去顺天府,他就知道冯大人跟陆家大小姐一起遇袭的事儿。
所以在这儿看到这两人在一起,他也没觉得奇怪。
上前跟冯尧打了招呼之后,他便问:“前来报官的人说这里有人意图害主,不知道冯大人可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汪推官跟陆家的人已经打过几次交道了,不过此次碰上,还是不免咳嗽一声,觉得陆家真是够多灾多难的。
三天两头都得闹出些非得见官的事情来。
分明陆明惜才是苦主,但是因为有冯尧在,汪推官先问的还是冯尧,这世上的事就是如此,男子天生的就拥有话事权。
陆明惜冷笑了一声。
冯尧咳嗽一声:“的确是有人意图害主,陆家的药材铺掌柜被人收买,意图勾结他人偷换进贡给宫中的药物,并且还收买杀手趁乱杀人,如今已经人赃并获,还请汪推官将人收押,审问清楚,还陆家一个清白。”
偷换给宫里的药物,这个罪名就已经叫人不得不重视了,汪推官想到之前锦衣卫送到顺天府的那群人,面色一肃,沉声问:“犯人在何处?”
冯尧看了叶掌柜一眼。
叶娘子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终于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