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对方这般喜欢,而且又不愿意离婚,那就多喝一点吧!
他在心里面冷冷的想着。
杏花却有些不敢收,连连推拒了去。
“耀阳兄弟,这一趟已经给你添麻烦了,又怎么好意思再收你的礼,这不合适……”
张耀阳还没有来得及相劝,自家男人就已经汲拉着鞋子,三步并两步的推开房门奔了过来。
“合适,这可太合适了,还是耀阳兄弟懂事儿,知道哥就好这一口,哈哈哈……”
似乎是害怕酒被收回去,所以,他当时就用嘴巴子将瓶盖撬开,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这家伙,显然一直趴在门板后面,偷听着院子里面的动静,这才能第一时间就跑出来。
“啊……痛快,还得十里铺曹家的老粮酒够滋味儿!”
张耀阳笑了笑:“这酒可不便宜,哥若是喜欢,以后赶山挣到钱了,还给你买哈!”
杏花一听,急得不行。
“这可使不得,酒不能多喝……”
她这话自然引得自家男人不痛快,一把将其推开。
“你个臭娘们儿懂个屁,敢不让老子喝酒,腿给你打断。”
他的眼神很凶,如果不是张耀阳在场,怕是早已经动手将杏花收拾一顿。
杏花心里发急,碍于自家男人要吃人的眼神,也只能无声地对张耀阳摇摇头,摆摆手,示意他不要送酒。
张耀阳只作不见,对这个混账提醒道:“哥,明儿个嫂子上山,这是置身险地,拿命在换钱啊,你让她早点休息,就别再干活了吧!”
那两个簸箕加起来,占了半个院子那么大,里面的蘑菇挨着翻个遍,最少也得趴那里干一个小时,时间长了难免腰酸背痛。
杏花没有想到,这个世上,还有个人如此帮着自己,一时间站在那里,心里五味杂陈,既感动,又有些惶惶然。
她知道自己长得漂亮,村里面的那些单身汉子,时不时就会对她伸出咸猪手,想要占她的便宜。
张耀阳,会是这种人吗?
和两个男人上山,她会不会……
正在她心里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得自家男人,很是无情的反驳起来。
“这点活儿算得了什么,我这婆娘能干着呢!你就甭管她,以后有啥脏活儿累活儿,只管使唤,哈哈哈……”
这家伙为此还挺得意,忍不住又狂喝了一大口酒。
和这种不懂讲理的浑人,说什么都是白搭的,张耀阳知道自己不能再插手进去,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交给天意吧!
第二清晨,十万大山脚下。
张永寿开着拖拉机将他们三人送到山脚下。
父子二人也不知道站在树荫下,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张耀阳一直交代了半个小时后,这才让其父把车子开回去。
这一趟要在山里面待上十天,到时候张家的人还会再来这里接他们回去。
张耀阳这一次上山的时间有些久,其母刘惠芳给三人准备了很多经久耐放的油饼,深怕他们饿着。
陈二狗是吃习惯的,对此并不惊讶,乐呵呵地接下来了,只嚷嚷着沾了张耀阳的光,以后会对干妈刘惠芳好云云。
杏花都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碰到过油荤之物,这大白面做的饼子,对于她来说,属于很贵重的东西,让她有种沉重的负罪感,并不敢接受。
她也带了干粮,不过,是一斤没有脱壳很粗劣的小麦面,放在锅里面炒得金黄,吃的时候配点水,能顶饿。
这玩意儿放在后世,那是给牲口吃的饲料,人吃的话会有些拉嗓子,除了些些不太好消化,倒也不是不能吃。
这已经是杏花在婆家,所能得到的最大支持。
这还是其公公给的面子,张耀阳带来的那两瓶酒,一瓶进了混账男人的肚子里,另外一瓶自然也就进了这个老公公的嘴里。
这一家人做得太绝了,怎么能给人吃这种食物,或许说,他们压根儿就没把杏花当作一个人,尽情的奴役,使其做牛做马,不吃光干活,才是他们最想要的。
张耀阳想也不想地把那布袋子抢过来,将小麦面丢了出去。
“想跟着我们进山,就吃我这个,从现在起,我们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不得有异议。”
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