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阿寂摊位上的物品要么是稀有灵器灵丹灵药，要么就是普普通通的东西，挑到什么，都是看缘分加眼力。

然而，很明显，宋承两样都没有。

所以阿寂当时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没理会，继续看起书来。

阿寂记性好，看一眼就记住了宋承的模样与气息，很快就认出了他，而宋承不同，接触的人多了，没必要记住的人，他都会抛到脑后，之所以能想起阿寂，还是他这一脸病态模样，在修炼界着实少见，想不记住都难。

所以阿寂这么一问，他就从脑海中找到了这么一个画面，将人一对上，曾经的病态瘦弱的小小少年长开了，脸部线条刚毅了许多，除了一如以往的苍白面容，变化还是挺大的。

看着壮实了许多，不是当初第一眼就让人生出那种“一看就是活不长”的感觉了。

阿寂越过宋承，看到他身后的屋子内，四方桌上正摆着一只陶瓷水杯，水杯上一小团黑雾倒腾。

蓝月也注意到了那个水杯。

用了许久的杯子，她当然认得出来，正是孙燕送给她的那个，后来莫名不见了。

看来，是宋承不知用什么方法弄走了。

蓝月看不到那团黑雾，但那杯子有种让她浑身不适的感觉。

“利用怨魂害人，你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天罚？”

阿寂的声音拉回了蓝月的视线，她也看向宋承。

宋承的计划被说破，他也没慌，只是蓝月接下去的话却让他变了脸色。

“孙燕知道你在背后做的那些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