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的弟子?”
辛离虽只是苍灵剑宗的长老,但三大宗门之名,早已威震四方。
更何况她乃是苍灵剑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长老,实力之强,非其他宗门所能比拟。即便是碧水宫宗主江书雁,在辛离面前也显得不堪一击。
江书雁捂着脸,发出尖锐的叫声:“你竟敢打我?!”
辛离的眼神冷漠如冰,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打便打了,如何?”
她的话语张狂至极,让在场众人第一次真正领略到天才的风采。
能在短短两百年间便修炼至元婴巅峰的人,岂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辛离甩开江书雁的头发,嫌弃地拍拍手,仿佛碰触到了什么脏东西。
她转身朝那些还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弟子们走去,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有力,犹如索命的阎罗。
那些弟子们看着辛离走来,心中惊恐万分。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平日里在他们眼中如同仙人般的宗主,竟会在这位苍灵剑宗长老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辛离走得并不快,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心头。
他的目光冷漠而凌厉,让人不敢直视。那些弟子们知道,今日之事,绝不会因两个耳光而轻易揭过。
他们只能瑟瑟发抖地等待着辛离的下一步动作,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唐见月多有眼色多狗腿啊,这会儿扬眉吐气,身上的伤都不觉得疼了,屁颠的跑过去从储物戒中拿出手帕:“师尊,快擦擦,别脏了手。”
辛离正在气头上,接过手帕擦了擦,也没说话。
“辛离!我要和你决斗!”
江书雁顶着红肿的脸颊召出灵剑,直指辛离。
辛离嗤笑一声:“就凭你?”
“休要猖狂!”
江书雁提剑便朝着辛离飞身而来,她自己也是元婴后期,与元婴巅峰仅差一线,今日已经颜面尽失,若是这样灰溜溜的走了,她这个宗主也不用当了。
“弱水!”辛离张开手掌,召出弱水剑。
两分钟后,江书雁吐血倒地,辛离剑尖直指江书雁咽喉处。
“我说了,就凭你?”
“这不可能!你不过也只是元婴巅峰,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打败我!你一定修炼了什么邪功,对!就是这样,你肯定是修炼邪功了!”
“你这种靠丹药提升修为的人来质疑我的实力?可笑。你纵容门中弟子以强欺弱,我便告诉你什么叫做以强欺弱。”别说是元婴中期了,即便是越级战斗,她也可一战。
辛离不再理她,抬手便将刚才几名弟子的修为散去,转身离开。
“走了。”辛离对纪璟和唐见月说道。
两人一个垂头丧气,一个喜气洋洋的跟在辛离身后。
“哦,对了”辛离想起了什么,回身看着江书雁。
“我的名字,你还不配叫。”
江书雁气的浑身发抖,留下一句:“辛离!你给我等着!”便捂着红肿的脸御剑飞走。
辛离又向刚才替两人说话的那名少女招招手,少女受宠若惊的小跑到辛离身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见过望舒真人。”
辛离此时心中火气还未完全消除,但也尽力以温和的语气道:“你很好,叫什么名字?”
“回真人的话,我叫夏诗诗。”
“修什么的?”
“剑修。”
“那刚好。”辛离伸手在夏诗诗额头上轻点一下便收回手,微笑道:“我给你传了一道剑意,助你领悟剑道,能参透多少,便看你的悟性了。”
夏诗诗惊喜道:“多谢望舒真人!”
夏诗诗只是一个三流宗门的弟子,她们宗门中最强的宗主也不过是金丹后期的修为,能得到苍灵剑宗望舒真人的一道剑意,不知对她有多大的好处。
辛离点点头,带着纪璟和唐见月出演武场。
纪璟跟在辛离身后,他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目光总是落在师尊身上,总是不自觉的被辛离吸引。
刚才他回头看到辛离站在他身后,强大的犹如一棵参天大树,不论什么狂风暴雨都能将他庇护。
那一刻自己的心脏狂跳,纪璟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感受,是崇拜、爱慕、还是想像飞蛾扑火般不惜一切代价的想接近她,近一点、再近一点,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等她们走远,围观众人才逐渐议论起来。
“苍灵剑宗也太霸道了吧,就这样把别人宗主打了,还废了人家弟子的修为......”
“话不能这样说,咱们也不是没看见,明明是碧水宫先挑衅的,明知是苍灵剑宗的人,还敢这样欺负,这不是活该吗。”
“许是看那两人没什么修为,以为只是跟来给长老们打杂的普通弟子吧。”
“唉,算他们倒霉。”
“话说回来,一直以为望舒真人是个性子好的,没想到......”
“一看你就年轻,望舒真人不仅不是个性子好的,反而脾气非常不好,她当年仅仅用了三十年便达到了金丹修为,晋升那年为了提升心境带着她的灵宠,啊不对,不是灵宠,听说只是个普通的动物,带着她的宠物在灵洲各处游玩。后来她的宠物跑丢了,最后在一个三流小宗门找到,被那宗门的宗主儿子抓起来虐待取乐,望舒真人一气之下把那宗主儿子斩杀,后来听说那小宗门所有人的修为一夜之间全都废了,自此那个宗门便在灵洲消失了。”
“竟会如此!这望舒真人也太霸道了些,不过是一只普通动物,连灵宠都不是。”
“谁说不是呢?一只宠物都如此,更何况是她徒弟呢。我看呐,要不是正值升仙大典期间,且碧水宫也算是有名的宗门,此事怕是不会如此简单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