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风翊过来到了昨天那个地方看守,少女已经不在这了。
他看了一会,突然发现身侧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有异动,好像有人。
风翊从地面坐起身,拿着长剑,小心翼翼的走到灌木丛旁边,他用剑挑开灌木丛。
眼前的一幕,直接让风翊惊到了,是昨天那个少女。她的长发凌乱不堪,人趴在地上,身上的衣物不见了,白嫩地背部肌肤上全是被鞭打的痕迹,血淋淋的。她艰难地缓缓爬动,试图爬出灌木丛。
风翊蹙眉,施法将她带出了灌木丛,放在平地上。她的嘴角也被人咬破了,大腿间沾染着干透的血迹。
风翊眉头紧锁,好像猜到什么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这只傻精一直呆呆地待在这里,然后被人欺负凌辱了。
他蹲下身,叹了一口气,扶她起来,她的眼角还流着泪,身体蜷缩着,微微颤抖,十分可怜。
风翊拿出衣袖里的小毛巾,给她擦脸,她害怕的撇头,躲开了。风翊心里一颤,看着这可怜的小家伙,突然后悔昨天没有带她走,要是昨天他带她走了,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了。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风翊继续用小毛巾给她擦脸,她没有躲开。
风翊给她擦完了,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到了她身上。或许是感觉到了风翊的善意,她的眼睛一直看着风翊。
“看着我干嘛,衣服不会穿吗?”
风翊看她还是一直这样,呆呆的看着他,他无奈,拿起她的一只手,帮她穿上衣服。然后他便盘坐在一旁的地面上,看着前方。
少女又趴到了他的身上,这次风翊没有赶她下来。
时间过去了六个时辰,风翊慢慢起身,背起了趴他背上的少女,瞬移回了自己的小木屋,将她放在床上。
“我就一穷小子,只能委屈你穿我的旧衣服了。”风翊从一个包袋里拿出一套衣服放床上,“我自己也没几件衣服,这次不许弄丢了。”
话刚说完,风翊便又去旁边做饭了,他确实很穷。
——
从小他就父母离异,他们抛弃了还只有5岁的他,让他差点被饿死在街头,幸好一位独居的老人给了他一点吃的,收养了他,才让他没有被饿死。
老人没有子嗣,孤身一人住在一间小破木屋里,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陈旧发黑的木桌,以及生火做饭的灶台。此外,下暴雨了,屋顶还会漏水。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木屋旁种的蔬菜。
风翊跟着老人,一天只吃一顿饭,没有肉,只有野菜,主食只有糠,没有米,因为白米太贵了,他们买不起。种的菜还要卖,不能吃。
风翊的衣服也是一件衣服穿了又穿,破了老人就给他缝好,他长高了,老人就往旧衣服上接布料缝长。用水还需要去到几百米远的河边挑水来用。洗澡不论春夏秋冬,只能在河里洗冷水澡。
虽然日子过得很拮据,但风翊不至于饿死。
风翊在家很勤快,每天都会帮忙种菜,砍柴。
老人不知道他是长生族的人类,只当他是和自己一样的普通人类。老人每天早上去集市上卖菜,风翊就跟着她一起卖。卖菜得来的钱,他们会拿去买糠,不会买别的。
虽然穷得揭不开锅,但是老人对风翊很好,知道他没被抛弃前最喜欢吃糍粑。于是老人每年都会在他生日的前几天凑一点点钱,在生日那天买点糯米做他最爱的糍粑给他吃,糯米不多,只够做一块小糍粑,还没有糖,也不甜,但就算是这样,风翊心里也满足了。
风翊一天天的长大,8岁时,他意外用自己的法术捕捉到了一只野兔,他把兔子带回了家中,老人把兔子烤了,给风翊吃,这是他被收养的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吃到肉。
之后的每一天,风翊都会带一只野兔或者野鸡之外类的小动物回家。老人把这些他抓来的小动物拿去集市上卖,换钱买米,尝过米饭的味道之后,风翊再也不愿意吃那个难以下咽的糠了。
他也不帮忙种菜了,每天就待山上捕猎砍柴。老人也渐渐的发现了他会法术,并非普通人类。老人开始引导他修炼自己的法术,不让他每天早上跟她去集市卖东西了,毕竟这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他跟着也是浪费时间。
风翊刚开始不愿意,但老人给他画大饼,对他说:“你需要练法术,等成年那天参加长生族的法术测试,分个好职位,以后就不愁吃不愁喝了,还能买很多衣物,回来报答我。”
风翊这才不跟去,找时间好好修炼。风翊本以为等成年就可以好好报答老人,不成想,在他17岁时,老人便去世了,从此只剩风翊独自一人住在这破烂的小木屋里。一年后,他用攒的钱买了一件干净的新衣服去参加法术测试,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去参加测试。他的表现谈不上优异,但也算不上太差。
之后,他被分到了北二区一片还算特别安全的区域看守。没几天就遇到了这个精族少女,他还把自己新买的外衣披她身上了,现在却被弄丢,没了。
风翊做好饭,端给她:“接着!”
少女无动于衷,呆呆的看着他,风翊无奈,用筷子夹起一口饭,喂到她嘴边:“来,张嘴。”
少女这才张开嘴,一口咬了上去,他接着喂下一口,她却紧紧咬着筷子不放。
“松开!”风翊怒斥她,“这不能吃!”
少女不懂,依旧紧紧咬着,他费了好大劲,才让她松开筷子。
“笨!”风翊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笨死了,和个孩子一样,别跟我说,你连洗澡也不会!”
“算了,我跟你较真什么,你连话都不会说。”
风翊很无奈,喂着她把米饭吃完了,自己才开始吃。
风翊吃完饭,牵着她去河边洗澡,发现她确实连澡也不会洗,呆呆的站河边,衣服都不脱。
风翊无奈,只好亲自帮她洗澡,洗去她身上被别人玷污过的那些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