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语,莫不是当我明玉楼好欺邪?看来我得寻了玉麟卫上嵩山去找何掌门要个说法了!”
见严邵光久久不语,云绦怒气更盛,出声呵斥起来。
闻听云绦要上嵩山找何千秋要说法,严邵光当即脸色一变。
只见他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将手悄悄缩入袖中,借着袖口的遮掩不知在摸索着什么。
“三师姐,小心他使毒!”
扶着刘筠光站在不远处的云绫留意到了严邵光的动作,当即出声提醒。
被叫破心思的严邵光恨恨地瞪了云绫一眼,心知今日是杀不了云绫二人了。
他迅速将手中的圆球掷出,随即运起身法头也不回地转身便逃。
云绦得了师妹提醒,早已心生戒备,面对严邵光掷来的圆球,果断脚下一点飞身后撤。
那圆球落地后炸裂开来,原地升腾起大量白色粉末。
云绫是知道厉害的,一把拉起云绦和刘筠光便向后退出十数步。
云绦还待绕过不明粉末去追击严邵光,却被云绫死死拉住,只得眼看着严邵光消失在视野中。
“小六,你拉着我作甚?那厮都跑远了!”
云绦不满地瞪了云绫一眼,等着她给个解释。
云绫讪讪一笑,说道:“三师姐,那粉末就是个障眼法,我先前就着了他的道,那人使的毒只怕是无色无味哩。”
末了,云绫忍不住咳嗽起来,嘴角再次溢出了鲜血,只怕是内伤又加重了。
见状,云绦脸色一变,秀手一探便捏住了云绫手腕,细细查探起脉象来。
起先她离得远,看不清云绫状态,只是见严邵光就要伤到云绫这才急急出手阻止。
下来后她又将云绫护在身后,更是看不到云绫的状态如何。
此时见云绫小脸煞白,嘴角溢血,这才惊觉云绫伤得不轻。
一探之下,云绦脸色大变,云绫体内此刻真气几近枯竭,经脉也受创不轻,更有严邵光留下的真气在大肆破坏着。
云绦顾不得还在大街上,扶着云绫盘膝坐好,她则坐在云绫身后探出双掌轻抚其背,为其渡气疗伤。
刘筠光很有眼色的默默退到一旁,为二人护起法来。
虽然他也重伤行动困难,但警戒四周,出声提醒还是做得到的。
不多时,云绫猛地吐出一口淤血,脸色也好了些许。
云绦将她扶起,又看了眼一旁的刘筠光,知道此人是与师妹一路的,于是问道:“你可还能走动?”
闻言,刘筠光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前方不远便是玉麟卫衙门,跟上!”
说罢,云绦也不管刘筠光如何,兀自抱起云绫便向玉麟卫衙门而去。
她虽为云绫渡气疗伤,但毕竟是在大街上,安全毫无保障,故而她也只是驱除了严邵光留下的真气,不致让云绫内伤再次加重。
要为云绫彻底治疗,还是需要有个安静安全的环境的。
玉麟卫衙门就是眼下她所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地方了。
云绦在前快步走着,刘筠光捂着胸口的伤处努力在后跟着,一行三人就这么在寂静的大街上无声的前行着。
不多时,三人到了玉麟卫衙门。
守门的卫兵看着三人,眼中流露出戒备来,其中一人喝止了三人的靠近。
云绦也不废话,抬手亮出了自己的腰牌,说道:“明玉楼门下公孙云绦,我怀里的乃是我师妹公孙云绫!师妹为歹人袭击,急需静室疗伤,速速安排下去!”
闻言,卫兵神情一变,抱拳应诺,随即便有人出列将云绦三人引入衙门当中。
到了静室,云绦吩咐引路的士卒安排好刘筠光,随即便抱着云绫踏入静室之中,反手关上了房门。
得了吩咐,那士卒见刘筠光伤得也不轻,好在都是外伤,便领着他去了另一间静室。
静室内,云绦小心地将云绫放在榻上,又为其脱下脚上的小蛮靴,摆好五心朝元的姿势。
云绫见师姐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出声道:“三师姐,我没事的,修养几日便又能生龙活虎哩。”
云绦却是不理,兀自在云绫身后盘膝坐好,说道:“收心,我为你疗伤。”
说罢,一双素手轻轻地抵在了云绫后心。
云绫只觉一股暖流自师姐手掌上传来,汇入自己的经脉之中,所过之处传来阵阵酥麻感。
云绦知晓云绫所修功法与她们五姐妹都不同,故而不敢按照自己的行功路线调动真气,只是默默地将真气渡入云绫体内,剩下的就要靠云绫自己了。
云绫自也知晓这些,待体内真气足够后,她便接管了真气的控制权,开始按照明玉心经的行功路线运转起来。
有感于此,云绦收回了双手,在一旁闭目调息,一面默默为云绫护法。
不知过了多久,云绫头顶升腾起阵阵白雾,豆大的汗珠自她额间滑落,明玉真气独特的真气力场渐渐显现。
云绦睁开双眼,默默察看一番云绫的状态,见她脸色恢复红润,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