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深,有妇傅云双,因其”傅云双想了想,弯身在宣纸上写道:“因其久无所出,与吾德行相悖,情愿立此休书,任其改嫁,永无争执。”
写完后,傅云双又在下面写上立约人和时间,才将休书递给顾霆深:“王爷,休书我已经写好了,你只要签个字,或者摁个手印,我就带着欢儿离开。”
傅云双情绪淡然,看样子对知画阁并无留恋。
然而,顾霆深并不着急接过休书,漂亮的凤眸看了傅云双一眼,又迅速移开了视线:“你倒真是会编排,久无所出,是说你嫁到梁王府两三个月,就应该要怀上孩子?”
“还是说,你在提醒本王什么事情?!”
“那你认为要怎么写?或者,如果你觉得这个理由不行,我们换一个?”傅云双又试探着问道。
顾霆深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一把拿过傅云双递上来的宣纸,待看到宣纸上的字迹的时候,惊诧:“这是什么鬼画符?!”
傅云双:“”
她险些忘了,穿越到这个朝代,字是繁体!
“如果你觉得我写得不好,那你来写,我签字,或者摁手印,都行。”
顾霆深觉得傅云双太过天真,想要忤逆他那个执拗母后的赐婚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无心在这里跟她纠缠:“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
“还有,以后不要给本王看休书这样的东西,毕竟,本王的人生没有休妻,只有丧偶。”
就在傅云双以为顾霆深要就此离去的时候,顾霆深在欢儿身边停住脚步,心血来潮问道:“本王记得,有一日从这里取的血特别少,那是什么血?”
欢儿看向傅云双,不答,云飞扣在她脖子上的刀却收紧了两分。
“老老鼠。”傅云双这才回答道。
一瞬间,顾霆深脸上的神色变得异常精彩,他甚至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往日那些血,柳辛曼有没有拿去做药引,顾霆深不知道;可是那天的血,是他亲眼看见摘星倒进熬药的锅子里,又起出来喂柳辛曼喝下的。
见了顾霆深的脸色,傅云双过去挡在了欢儿身前,护犊子似的戒备看着顾霆深。
然而他什么也没做,带着云飞不紧不慢走远了。
“快点快点,欢儿,要迟到了!”经过了知画阁的一场闹剧,主仆二人慌忙换上了男装,循着旧例翻出了墙。
两人顺着街道,准备雇一辆马车去卓书斋,却见昨晚送她们回来的马车正停在不远处,马车上坐着的马夫,还朝着她们招了招手。
“两位小公子,我们老板吩咐了,让我日日在这里接你们。”马夫说道。
傅云双与欢儿对视一眼,当下一合计,距离说书的时间已经不多,只好上了马车。
今日听说书的人比昨日还多,但没人再嘲笑傅云双年纪太小。想必,是昨日的客人们,因傅云双炸裂的口碑,又带了些朋友过来。
傅云双顺着昨天的故事讲下去,三个时辰后,现场又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今日顾景淮也在,直到众人都离开了,他还未走。
“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