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傅战见了,赶忙扶起傅云双来:“女儿如今是梁王妃,向为父行礼,如何使得?”
“在梁王府,一切可还好?”
傅云双见状,模样简直像是被人戳中了伤心事,笑容中泛起了点点苦涩:“父亲,您知道的,我这样一个人,以那样不堪的方式嫁到了梁王府,可还有什么好日子呢?”
“嘁!”付云萍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嘀咕道:“我就知道!”
“有的人咯!生得不好,偏偏想得好,哪天死在了深宅大院里头才好。反正父亲母亲不会去给不知廉耻的人收尸!”
“云萍!”傅战见傅云萍说得离谱,出言呵斥了她一句。
“可是”傅战再转头看向傅云双,神情变得有些微妙:“为父听说,前些日子的宫宴,你可是一鸣惊人呢!”
“不过是出了点不该出的风头罢了。”傅云双垂头,模样似乎十分难过:“就因为这事,王爷还狠狠斥责了我,以后可不敢胡乱出风头了。”
傅战闻言,垂下眼睑,似乎有些失望。
“妹妹难得回来一次,外面风大,还是进屋说话吧。”说话的人是傅云琛,言语间看了傅云双一眼。
傅云双垂眸,接着便在主君傅战不甚情愿的引导下进了傅家的门。
傅家是武将之家,父亲和哥哥皆在朝为官。
傅家朱红色的木漆门外有两只形态威严的石狮子;再往里,便是三进三出的大宅院,以及种在院里的各种颜色的月季花。
月季是傅云萍喜欢的。自从庶母当家,傅云萍也越发得老爷的喜爱了。
进了花厅,傅战等人便在花厅里面坐下了。关上门,屋里屋外隔绝出了两个世界。
傅战坐在主位上,看了一眼还生硬站着的傅云双。
自从听傅云双说了她在梁王府的“惨状”,傅战的态度便冷了许多,客气话也说得牵强:“既然回来了,还是一家人,别客气,坐下吧。”
傅云双并未着急坐下,而是抬眼看了看面色红润、身形健朗的庶母:“父亲,今日您来信说庶母病重,让女儿回家一趟,可是女儿看着,庶母的身体,似乎并无不妥。”
想要她就这样坐下,稀里糊涂受了这番窝囊气,傅云双可不答应。
“咳咳!”听到傅云双的话,傅云琛干咳了两声,打圆场道:“无非是多久不曾见你,这一大家子人想你了罢。”
“你说你也是,自从当了梁王妃,就不曾与母家有什么联系了。若不是我们知道你的为人,恐怕还以为你攀上了梁王府的高枝,瞧不起你母家了呢!”
“倒不是我瞧不上母家,怕不是母家瞧不上我。”傅云双哂笑一声,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哥哥,您与父亲同朝为官,我曾经深陷梁王府,成了王城最惨的王妃,想必您们这样的朝廷要员,一定听说过吧?”
“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们可曾想过我?”傅云双话音未落,一家子人便齐齐变了脸色。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说,这件事情是我自找的,是我不知廉耻才有了这桩丑事对吗?”
傅云双说着,有意无意观察着傅战和傅云琛的脸色。果然,傅战被傅云双戳穿了那一层见不得光的小心思,整个人不自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