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珺、奂九一入东直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街上有骑豹的、骑骆驼的,有抱着猢狲遛海东青、遛鸾鸟、猞猁的,这里简直就像大森林!
岑珺主仆看得目不暇接,一时间忘了问路。突然一阵嘈杂,众人都往南边拥去,那里似乎发生了什么稀罕事。
岑珺朝嘈杂处望去,人群的中央竟然是班日!他一脸焦急的被一群妇人小姐围着,连带着阿喏也被调戏。那阵仗…如果这里不是大街,而是在偏僻的小巷,班日极可能清白不保!
“啧啧啧…太疯狂了!”奂九摇头叹道
主仆对视了一眼,岑珺:“还不快过去帮忙!”
二人忙挤到班日身边
奂九破口大骂:“搞什么呀?你们家里的爷们都死光了吗?光天化日就敢调戏别人家的公子?”
妇人们也不脸红,有人道:
“你怎么这样说话?”
“我们也是看得起你家公子”又有人道
“要是个长得丑的,我们也不会多看一眼。”有人道
奂九毫不客气:“谢谢啦!不需要你们看得起,赶紧走!不然我就要报官了,告你们耍流氓,调戏良家公子。”
“有本事你告去,看人又不犯法。”有悍妇道
“是不犯法,但是丢人。”奂九道
人群没有跟的太紧,但也没有散去
“你怎么在这里?”岑珺问
“我来接你!”班日见岑珺安好,崩了十几天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昨晚班日画了岑珺的画像,让阿四拿着到城门口蹲守,阿四一发现岑珺便报给了班日。
表弟岑晖也来了,只不过被这群妇人远远的挤在了外围。
岑珺拉着班日穿过人群。班日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终于笑了,笑起来像阳光底下的露珠,大而深邃的眼眸像两轮满月…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岑晖:“表姐,母亲在家等你。”
“我们回去吧!”岑珺回话,又兴奋的对班日道:“这里的稀罕物可真多!明天我们好好逛逛京城。”
班日心情极好道:“好”
岑姑母带岑珺极好,给她的待遇跟岑晖也差不了多少,院子、丫鬟都挑了最好的。只是京里的院落太拥挤,这间三进院不大,但胜在样样精致,门窗、花廊、檐脚、桌椅,哪样都是用料讲究、精工细雕
“京里寸土寸金,就这么大点的三进院也花了八十万两白银。”岑姑母带岑珺参观府里道
岑珺咋舌!待她沐浴过后,岑姑母带她到自己的私产,西市一家位置很好,店面很大的布庄兼裁衣店就是她的。
奂九将班日送的那匹群青素纱裁成衣。
岑姑母摸着那匹布料,眼中泛出精光:“这颜色真漂亮!看着不像咱们中原的东西。要是能进货,一定赚翻了!”
“班日说这是笈多国的贡品,这里能做两身衣服,要不我们一人一身?”岑珺道
“姑母哪穿得了这颜色?还是咱们阿珺穿着气质好!嗯…衣领花色选暗纹寿菊,周身就绣几朵白云,要清淡些…咱们再挑些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