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买蔷薇?上次买的还是没养活吗?”
何由:“半死不活!叶子稀稀拉拉的,小虫子倒是密密麻麻。”
李鼎一扫疲态,狭长的眼中满含笑意:“不是还养了只金鸡吗?怎么不给她抓虫?”
何由:“金鸡把水仙花球刨了出来。岑姑娘一生气,把鸡毛拔光了。没穿衣服的金鸡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一直躲在花丛里,被岑公子瞅见了,嫌裸鸡丑,给丢锅里了。”
“这一家子怎么一个脾气?”李鼎难得笑得这么开心,又道:“班日什么状况?”
何由犹豫了片刻才道:
“这三天他们逛了两次曲池,每次都在陵水阁逗留半个时辰。班公子每晚都替岑姑娘调香,见她睡着了才走,但从不逾举。我们派去的人,无论是新晴坊的姑娘,还是醉金坊的,班公子从不多看一眼。杜少府带去的太学博士任命文书,班公子没有接受。造假户籍是欺君大罪,估计他不敢冒这个险。东海食府新投宿的七位羿人,跟班公子似乎是旧识,班公子见了他们不大高兴。他们说了什么,我们也听不懂,得找会羿语的。”
李鼎脸色一沉,狭长的双目中风暴汹涌:“找个人担保,让他进太学。把天性顽虐、叛逆的问题少年都丢给他管教,让他忙得天昏地暗…再让本侯听到他们游园、点香,我扒了你的皮当鞋垫。”
何由惊出一身冷汗,道了声“是”便退去。
丛飞:“侯爷,杨小姐下请帖,今晚杏花楼,恭贺侯爷接管执金卫。清宁郡主、容小姐、王小姐附请。”
李鼎怒:“这都第几次了?她们吃饱了撑着,闲的慌…怎么不去找个男人嫁了?整天纠缠本侯有意思吗?”
李鼎的耐心磨尽了,每天放值都会遇到一些马车坏了,脚扭了的贵女。要知道整个城北都属于皇城,虽然不是禁地,寻常人是很少到那里的。明知这些贵女是装的,李鼎还不得不聊表关怀。有些更直接,送美食、送补汤、衿带,没给他造成什么影响,倒也无所谓。
丛飞呐呐:“她们就是在找好男人呀!”
李鼎白了丛飞一眼:
“照例送几坛御赐美酒表示歉意。”
“侯爷,这次不行!”丛飞道
李鼎望着丛飞
丛飞继续:“送贴的小姐姐说:您若是不去,她们就上侯府等。大老爷和大夫人放了话:侯爷没空选妻,谁能生下侯爷的长子,谁就能入主则平院。她们就在则平院等。”
李鼎很无奈,道:
“你给阿雍下帖,他要是不去,你把刚刚那番话再说一遍。再告诉他,我晚一点到,让他先把那群小姐灌趴了。”
丛飞道了声“喏”,心里想着:主子真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