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小衍心中回想起自己沉眠前发生的事，明明她都做好了孟舟涵唤醒她时，当做之前的事没有发生过。

她知道，想改变一个人很难。

自己要与孟舟涵捆绑很久，太过苛求也只会让自己难受。

虽然妥协会让她很不舒坦，但却不得不如此。

毕竟，还有一百年的时间。

可现在，孟舟涵似乎真的变了。

变得沉默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衍从孟舟涵的背影中看出了一丝落寞。

“应该是错觉吧...”

将脑海中奇怪的想法抛去，小衍转而将心思放在了自己的新身体上。

拥有一个真正躯体的愿望，虽然小衍不曾表达过。

但她每次在孟舟涵他们大快朵颐时，总会有些许羡慕。

“...也就是说，我现在可以吃东西了？”

小衍的表情变得有些激动，关于孟舟涵的事也被她抛之脑后。

而另一边，默默观察着小衍的孟舟涵，在微不可察的一叹后，就收回了视线。

就像他自己明白的，有心者不用特意引导。

有没有感情，总能从一些地方能体现。

“一厢情愿吗？...”

摇摇头，孟舟涵低笑一声，将注意力放回手中的书籍。

翻了数页，孟舟涵并没有看见有关介绍荒天大陆的内容，便将其放到了一边。

一连翻了多本，依旧只能堆放在一旁。

直到面前这一柜的藏书都被孟舟涵堆在身旁后，他还是没有找到有关介绍荒天大陆的书籍。

正当孟舟涵想继续去看第二柜书时，身后忽然响起了小衍的声音。

“我来帮你吧，看你这速度，估计一天都看不完这里的书...”

“随你。”

孟舟涵随意的说道，丝毫没注意背后的小衍那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是小衍第一次听见孟舟涵这么与她说话，好半天没回过神。

等回过神时，她只觉得有一股无名之火在心中燃烧。

他这是什么语气？

明明我是准备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说话？

小衍张开口，正要吐出些什么话。

可脑海中却回忆起曾经和孟舟涵经历的种种。

那样的语气，好像她自己就用过不少次。

一时间，小衍被自己控在原地。

半天没能行动。

“...都是他要说那些话...我也只是...只是替舒雅说了不敢说得而已...对，就是这样...”

似乎是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小衍心中的异样褪去了一些。

但她却没能察觉，自己身为衍灵族排斥复杂的特性已经消散，变为了与人一样，会给自己找借口，能够自欺欺人。

......

小衍最后还是加入了搜索书籍的队列。

由于还没有掌握好走路的技巧，所以还是像弱小时一样漂浮。

小衍的领悟力并不低，所以只用了孟舟涵搜索一个书柜的时间，就掌握了御空的窍门。

连带着，也学会了元气御物。

说起来，小衍的元气掌控度要比孟舟涵高很多。

孟舟涵尚且做不到精准的将想要的书从紧密排列中抽出。

可小衍却能做到。

处于书架另一边的孟舟涵，看着效率比自己快不少的小衍，心中也是有点羡慕。

“应该是带着她之前身为衍灵族的天赋了...这可要比我像天道宠儿...”

早在小衍的身体出现在孟舟涵眼前时，他就用觉世之眼为其检查了一番。

避免身体中有什么天道的后手。

不过，天道似乎没有孟舟涵想的那般黑。

小衍除了完全从衍灵族变为人族之外，并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她好像并不清楚自己的种族变化了...”

正当孟舟涵感慨时，忽然传来了小衍惊喜的声音：“孟舟涵，我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