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道,嫪毐所来何事?
嫪毐见好就收道,太后令孙逸返回咸阳后,把虎符交过来,说完双眼直勾勾看着孙逸!
孙逸从怀里拿出虎符,分开一半交给高道,给他!
高双手捧着半只虎符交给嫪毐!
嫪毐拿着虎符道,这就对了,将军领兵返回,第一件事就是交虎符,哪有先吃饭的道理?
孙逸强忍着怒气道,本将疏忽了!
嫪毐笑道,我们好歹也是故人,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如果被其他人得知,定会参你个图谋不轨,到时候性命不保啊!
还有骠骑卫的虎符也交出来!
孙逸闻言大怒,此乃先王所赐,骠骑卫是大王近卫,尔要骠骑卫虎符做甚?本将要面见太后,说完,就要起身!
嫪毐有些慌了,太后根本没下令让孙逸交出虎贲军虎符,他嫪毐是假传诏令!
孙逸暗道,骠骑卫虽然编入虎贲军,但骠骑卫的虎符是马不是虎,先王特意嘱咐孙逸,骠骑卫虎符只能交给大王!
孙逸扶着剑怒视嫪毐,孙逸连破赵军数十万,在邯郸,游侠嫪毐都打不过孙逸,如今,孙逸威严更甚,满眼杀机,随时准备暴起杀人,如今杀了嫪毐,太后不会把孙逸怎么样,生下俩子后就另说了,最多孙逸会被雪藏,嬴政亲政后,他孙逸照样会得到重用!
嫪毐见好就收,好好好,骠骑卫的虎符你孙将军保管好了,告辞,我要向太后复命,说完冷哼一声,走了!
孙逸看到嫪毐直接转身离去,心中大怒,此撩现在就如此猖狂,封为长信侯,还了得?
嬴政道,逸哥儿莫要生气,阿母有阿母的打算!
孙逸冷声道,闲杂人等出去!
嬴政摆了摆手,内侍鱼贯而出,明将军和高也出去了,
他俩对视一眼,这孙逸可真是深受大王信任,越俎代庖,大王居然没意见!
大殿中只剩嬴政和孙逸俩人,孙逸拿出半只骠骑卫虎符双手递给嬴政,如今骠骑已有两千五百骑,近八千匹战马!
嬴政接过骠骑卫虎符,放入怀中!
孙逸道,本想着这次立了大功,能安稳些时日,没想到又出了一个嫪毐,这吕不韦作茧自缚,蠢的要命!
嬴政道,你怎么知道嫪毐是吕不韦送给阿母的?
孙逸道,大王说,嫪毐和吕不韦如胶似漆,不是他吕不韦,还能是谁?
嬴政噗嗤一声笑了,你这嘴可真毒啊,如胶似漆是形容男子的吗?
孙逸闷声道,我是个粗人,没文化!
嬴政笑道,没文化的人能说出,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好了莫要担心此事,我已有安排,正在谋划!
你呀,回家好好休息,寡人大婚迎亲使,还有寡人要一个举世无双的婚礼,莫要让寡人失望,你大婚,咸阳万人空巷,寡人大婚要此你强,你自己看着办!
回家看看你的女儿吧!
孙逸道,喏,后退三步,转身离去!
出了大殿,孙逸对着明将军行了一礼道,明将军,逸,告辞!
孙逸走了俩步,看到高,还不走!
孙逸道,高,还不走,大王不管饭了!
高一脸黑线,跟明将军告别,跟着孙逸走了!
明将军眼角直抽抽,摇头笑道,也就孙逸敢这么说!
孙逸骑上马对着高道,三天后在天然居聚餐,有空来啊,驾,孙逸打马而去!
高,在风中凌乱,这特么邀请的也忒随意了吧,连个请柬都没有?高,无奈的摇了摇头,孙逸连大王都敢埋汰,更别提他了,宗室子弟而已,在大秦除了太后和大王,没人比孙逸身份更高贵,太后继子,大王长兄,可不止是说说而已!那个嫪毐智商有问题,闲的没事挑衅孙逸干啥,闲命长?
王慧慵懒的吃着点心,喝了口菊花茶,女儿由奶妈带着,已出月子!
这时门外夏伯道,夫人,少爷回来了!
王慧惊喜道,这么快?
外面奴婢拜倒一片,恭喜少爷凯旋归来!
孙逸哈哈大笑,免礼!急忙跑进屋里,道,我女儿在哪里,让我瞅瞅!
奶妈赶紧把婴儿抱给孙逸,孙逸小心翼翼的抱着女儿,乐道,眉宇间像我多些,一脸英气,将来肯定是个爱戎装不爱女装的主儿!哈哈哈,孙逸哈哈大笑,看着粉嘟嘟的女儿,甚是高兴,他孙逸为父亲了,只是孙逸没想到他的一句戏言,一语成谶,他女儿后来确是女中豪杰!
小妙锦一点也不给父亲面子,哇哇大哭,孙逸哄都哄不住,王慧从孙逸手中接过女儿道,尿了,你毛手毛脚的,一身臭烘烘的还不快去洗洗!
孙逸无奈出门说道,热洗澡水,我要洗澡!
喏,孙逸府上忙碌起来!
王慧看着跪在地上的,布道,你叫布,奴产子?
布道,回夫人,是的!
王慧摆了摆手道,无妨,夫君手下的奴产子多的是,你能给夫君牵马执凳是你的福气,夫君来信说了,我让夏伯去少府,如今你的父母和妹妹已经不用做工,夫君让你亲自去接,说甚也算衣锦还乡,少府令是我的姑父,你什么时候去接你的家人?你的家人我会给他们分配土地和房产,你只要伺候好我夫君便是!
布,道,多谢夫人,我现在就去!
王慧道,倒是孝顺,先洗洗,换身衣服,用府中马车,夏伯和你一起去!
喏,布,转身退下!
这是王家护卫,王喜欲言又止!
王慧道,喜叔,您从小看着我长大,有啥事不能说?
王喜道,少爷在晋阳纳了个妾!
王慧,眼中一寒,冷声道,什么身份?
王喜打了个冷战,将门虎女,哪是好想与的,也就在孙逸面前贤惠,在王家也是无法无天的主!
王喜道,晋阳李雄的孙女,叫李悠,其父李茂,是商户!
王慧冷声道,低贱的商户也能为妾?那李雄是不是晋商的会长?
王喜道,是的,李雄在晋阳有些名望,所以为商会会长,老奴估计是想攀少爷的高枝,李茂是奴婢生的,是商籍!
王喜道,夫人这事本就正常!
王慧冷声道,怎么,你是说我无理取闹?
王喜拜道,不敢!
王慧道,为孙家开枝散叶,本就是我的责任,我又不是善妒之人,要是我生下男孩,纳妾之事我根本不管,如今生下女孩,侍医说了,最迟俩年我才能生产,如果第二胎再生下女孩,我就不拦着夫君纳妾,你要知道,夫君的长子必须是嫡长子,这不止是我的心愿?
王喜道,老奴知道,少爷并不是好色之人,娶妻之前,只有一个侍女,这事咸阳城都知道!
王慧道,我知道,雨晴也是我怀孕时,我允许夫君纳的,夫君也许是因为必须得拉拢晋阳李氏,而联姻是最好的手段,我就不明白,作为王氏的女婿,夫君在担心什么?难道王氏还保不住他?这大秦谁会要夫君的命?太后继子,大王长兄,只要不谋反,谁能杀他?
王喜道,老奴不知,夫人是不知道,少爷披俩层铁甲破阵,身先士卒,根本不要命,老奴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拼命?
王慧和王喜根本搞不懂,孙逸在怕什么?如今大王已经坐稳王位,无非就是重现宣太后之事,但是孙逸还是太后继子,太后也会重用孙逸,再说孙逸允文允武!
只有孙逸知道,嫪毐叛乱的主谋,是秦的宗室,就是谋秦王位,嫪毐就是政变成功,也难逃被剁成肉泥的命运,孙逸才会如此拼命,就是为了掌握军权,嫪毐叛乱,嬴政一个兵都调不动!
这时雨晴进来哭着道,夫人,少爷睡着了,双腿内侧,都磨出血了!
王慧急道,怎么回事?
王喜道,少爷一骑三马,日行八十里,别说少爷了,老奴双腿内侧都磨出血了!
王慧提起裙子急匆匆的跑进孙逸的屋子,看孙逸睡的正香,眼中一软,拉起皮草,看到孙逸双腿内侧,鲜血淋淋!
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道,去把酒精拿来,我亲自给夫君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