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必须是最后撤离的。如果港口里其他人发现我们失踪了，那就没法做到‘无幸存者’的毁灭。”博士冷冷地说。

“明白了！我们需要有做出牺牲的勇气！”邦达列夫举杯，“为了我们的事业！”

“为了我我们的事业！”

邦达列夫深吸了一口冷气：“您像一位君王那样充满决断力，或者说，一位暴君。

“最后撤离的时间？”

“圣诞节，根据天气预报，那会是最阴霾的一天。”

“在这里我最喜欢的女孩是霍尔金娜。”被套在拘束衣中的男孩眉飞色舞，冲着眼前的俊朗少年做出一个你懂的眼神。

“夕哥哥，你呢？”少女怀里抱着布袋小熊，低着头轻声问道，心中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期待。

少年轻笑，“霍尔金娜有双很漂亮的长腿，男人都喜欢漂亮的长腿。”

女孩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唉，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叹了口气。

少年有些好笑，伸出手放在了女孩白金色的长发上，顺着摸，逆着摸，…

女孩一副享受的模样，蹭了蹭少年的手，“但我当然最喜欢我的小公主啦。”

“好了，说说计划吧。”

“要离开这里，我们需要食物、交通工具和武器……重型武器。”

“食物我可以搞到。”

“交通工具有狗拉雪橇，我这几天交给小蕾娜塔去办了。”

“嗯，都办妥了。”

“那么就剩下武器了。”

“我知道哪里有重武器。”

“我去拿。”

1991年的圣诞夜，暴风雪如约到来，天幕中看不到一丝光，旋风把雪尘卷成白色的龙卷冲上天空。黑天鹅港封闭了正门，所有门窗都订上了木板，以免暴风雪影响了圣诞晚会的气氛。

女孩们在走廊上追逐嬉戏，男孩们在楼门外高喊着她们的名字，雷娜塔不时能看见的女孩们用连衣裙挡着胸口在门前跑过，她们的肌肤像牛奶那样白嫩，年轻的身体美丽夺目。

女孩们把换好衣服的男孩赶出了这层楼，因为她们要换衣服和化妆，博士让护士长打开仓库里的衣箱，把所有漂亮衣服都拿出来给女孩们选。

有些衣服雷娜塔从未见过，有黑色的夜礼服裙，晕染得像鲜花一样的太阳裙，还有带白蕾丝缠边的半透明裙子，还有大人才会穿的高跟鞋和丝袜，博士微笑着说，反正女孩们总有一天会长大，不如先穿起高跟鞋来走走看。

“霍尔金娜你要迷死谁呢？是雅可夫还是谢尔盖？还是你的青玉哥哥？”朱洛娃追着霍尔金娜尖叫。

听到最后一句话，霍尔金娜的脸微红，“你瞎说什么呢。”

她们都只穿着内衣和丝袜，因为还不适应有跟的鞋子，跑得摇摇摆摆，楼下的男孩听见她们说的话，吹起挑逗的口哨。

雷娜塔抱着佐罗，床前挂着她的新衣服。今夜就是她离开黑天鹅港的日子，她只想带这两件东西走。她不像霍尔金娜和朱洛娃那样有大女孩的身材，适合她穿的衣服不多，这身新衣服是带绣花边的白衬衣、驼色带毛皮滚边的呢子短裙、筒形的皮帽子和驼色的毛靴。虽然没有朱洛娃和霍尔金娜的裙装那么华丽，可这也是她有生以来最漂亮的一套衣服了。

楼门前已经聚集了好些军官和护士，军官们换上了呢子的军礼服，护士们穿上了毛呢裙子和到膝盖的高跟长靴，还画了淡妆。

演员已就位，大幕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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