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姜镶下定决心,自己一定不能跟着闯贼一条路走到黑,赶紧反正才是正理。
而且张天琳还想把大同的满城百姓充当军粮,此举残暴得令人发指,这事他姜镶第一个不答应。
做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姜镶正气凛然地斥责道:“制将军,同类相食罪大恶极,野兽都不屑为之,还望制将军收起这份心思。”
“粮饷不足,又不能抓‘两脚羊’。”张天琳反问,“那姜总兵有什么好主意?”
“如今明军势大,我军粮草不足,皇帝又联系不上,如今我们已无任何依仗。”
姜镶巴拉巴拉分析一通,道:“依我之见,我们不如开城投降,迎朝廷大军入城。”
姜镶的话没有立马得到张天琳的回应,张天琳慢条斯理地喝了一杯酒,嘿嘿冷笑一声,道:“都说狗朝廷的官儿个个无耻至极,今日俺算是开了眼了。”
“姜镶,你当日主动向皇帝递交降表,信誓旦旦地表忠心,如今又要投降狗朝廷,俺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你比俺家乡那些腌臜货还腌臜,就是狗都比你强。”
张天琳的冷嘲热讽让姜镶脸色剧变,他好歹是掌兵多年的大将,平日里哪里被这样骂过?就算是李自成,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姜镶腾地一下站起来,冷声道:“张天琳,你若是不听我的好言相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哈哈哈!”
张天琳咧嘴一笑,骂道:“狗贼!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老子就知道你请俺吃饭没安好心,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吧!俺接着。”
话说到这份上,姜镶知道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他拿起桌上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摔杯为号是吧!”张天琳讥讽道,“你当老子没有准备吗?”
“轰!”
张天琳的话音一落,总镇府门外传来一声炮响,厚重的总镇府大门轰然倒塌,大批手持利刃,身披铠甲的大顺军将士从门外涌入。
姜镶安排的刀斧手也从各处涌出来,护在姜镶身前,和闯进总镇府的大顺军对峙。
张天琳在随身侍卫的保护下迅速退出大厅,他发出疯狂的笑声,道:“姓姜的,老子早就知道你想投降,老子现在就解决你这个后顾之忧,然后带着兄弟们死守大同城。”
“张狗贼,你还不知道吧!”姜镶冷笑道,“你刚才喝得酒中我已经下了毒,一刻钟之后你就会毒发身亡,你还想杀我,做梦吧!”
姜镶的话不但没有吓到张天琳,反而让他的笑声更加肆意,他得意地说:“姓姜的,你知道老子没有投闯军之前是干什么的吗?老子是大街上变戏法的,你刚才给我倒的酒,老子一滴都没有沾。”
如今姜镶和张天琳两人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手段,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砰!砰!”
就在姜张二人骂战的时候,突然传来两声火铳开火的声音,紧接着,张天琳就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