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长州藩,颜如蛟就憋屈。
作为吕宋外事学院毕业的高材生,颜如蛟自然知道吕宋邦交策略中的备胎方案,和多个潜在的合作伙伴保持友谊,并且在其中选取最听话的一个作为主要合作对象。
同时与其他潜在合作伙伴保持联系,以便随时换合作对象。
这样一来,既能保证在邦交事务中的主动性,还能威慑现有的合作对象,不让其东搞西搞,破坏外交友谊。
但是颜如蛟却没能在萨摩藩执行这一策略,因为萨摩藩要独享和吕宋的贸易利益。
“这帮萨摩鬼子。”
颜如蛟咬牙切齿地说:“他们为了防止我和倭国的其他藩接触,竟然严密监视我的行动,更是派人在交通要道上截杀其他各藩派来的使者。”
“还有,这群萨摩鬼子最是无耻,脸上笑嘻嘻,肚子里全部都是坏水,我几次想去其他各藩转转,结识几个藩主,都被他们破坏了。”
“若不是吕宋的对倭贸易还要靠萨摩鬼子,我早就把这帮狗一样的萨摩鬼子扔下海喂鱼了。”
赵诚闻言,微微一笑,道:“没想到萨摩藩这么重视和吕宋的友谊。”
“没有吕宋,这帮萨摩鬼子早他妈饿死了。”
颜如蛟冷笑道:“不过咱们也不要高兴太早,这帮萨摩鬼子全都是两面三刀的货色,他们不是重视和我们的友谊,而是我们能给他们足够的利益。”
赵诚颔首,道:“的确,你堂妹夫曾经说过,倭国人记打不记吃,弱时卑微,强时蛮横,我们不得不防,在用他们的同时也要敲打他们,所以……”
顿了顿,赵诚笑着说:“我看你的提议很不错,不如我们和长州藩接触一下,看看长州藩的人会不会乖乖听话。”
“可惜刚才我在天守阁说的话都是骗岛津光久的,我是真的不认识长州藩的人。”
赵诚想接触长州藩,可惜颜如蛟却没有搭上长州藩的线,他十分抱歉地说:“赵二哥,都是我没用,来了萨摩藩三年,连这点小事都没有办成。”
赵诚拍了拍颜如蛟的肩膀,道:“这不能怪你,只怪这帮萨摩鬼子太狡猾,不过……”
赵诚话锋一转,冷笑道:“萨摩鬼子以为看住你,我大明就不能接触长州藩了吗?”
“莫非赵二哥已经和长州藩有了接触?”
听闻赵诚的话,颜如蛟眼睛一亮,赵诚是他的直属领导,他自然知道赵诚历来都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人。
赵诚淡淡地说:“来鹿儿岛城之前,我带着大明联合舰队去长州藩的厂门国外海转了转。”
“毛利家的家主毛利秀元倒是比岛津光久懂事,看见大明的舰队,不但没有防备,还亲自登船拜见上国天使。”
“我借此机会,和毛利秀元好好地讨论了一下长州藩和毛利家的前途问题。”
“毛利家连续几次站错队,和现在的德川幕府更是水火不容,长州藩的处境比萨摩藩还难,毛利秀元想要改变现状,却只能搞些小动作,根本改变不了长州藩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