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尧洵回过神来,他立刻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声音洪亮如钟鸣:
“阿洵拜见师父!”
其声铿锵有力,饱含诚意与敬畏。
看到刘尧洵生怕他反悔,穆状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依旧沉着张脸,说道:
“你不是不愿被打扰吗?你拜我为师不是更打扰你的生活吗?”
“师父,那个……有您在,还有谁会来打扰我啊。”刘尧洵满脸谄媚,讨好地说道。
他心里暗自盘算,只要抱紧这条大腿,那他在这里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你啊!”穆状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子嘴巴像抹了油似的,实在让人难以生气。
“阿洵!”刘尧洵也跟着憨憨笑了起来,突然穆状神情严肃,大声喊了他一声,刘尧洵被吓得立马坐直了身体,心中一阵忐忑。
刘尧洵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地说道:“师父,有什么指示吗?”
穆状居高临下,审视着他,缓缓说道:“在此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刘尧洵有些犹豫不决,但转念一想,自己除了这副身体,也没什么其他的资本了……
于是,他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师傅,只要条件不危及我的心灵和身体,我都可以答应您。”
“你这脸皮,可真是比城墙还厚,好处都让你给占了。”穆状无奈地笑了笑,“可这由不得你。”
穆状紧接着把两个要求全盘托出,刘尧洵听完,眼睛猛地一亮,想都没想就满口答应了。
主要是其中一个要求实在是太诱人了,而另外一个对他来说也毫无害处,自然也能够接受。
“每日卯时,来后山的训练场寻我。”穆状负手而立,言简意赅地说道。
刘尧洵一脸困惑,追问道:“徒儿不知师父所言训练场位于何处?”
“自己去寻,明日若不能准时抵达,严惩不贷。”穆状面沉似水,不怒自威。
“是,师父。”刘尧洵正襟危坐,毕恭毕敬地应道。
待穆状转身离去,他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来,立于武秀山高地之上,极目远眺,将山下的景致尽收眼底,内心的信念愈发坚定。
原来,站在高处是这种感觉啊!
出得门来,刘尧洵将自己拜穆状为师的消息告知刘峰,但却对他答应穆状的那两个条件只字不提。
“你真的决定好了?”刘锋凝视着眼前这个眼神坚定、从容不迫的刘尧洵,疑惑地问道。
“嗯,我要变强,必须有一位实力超群的师父引领,而穆状无疑是最佳人选。”
“你来武秀山,难道不是为了……”
刘尧洵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浅笑,打断了刘峰的话:“你知晓我的,我从未忘记自己的目标。”
刘锋抬手摸了摸刘尧洵的后脑勺,感慨道:“你啊,从来都不会令人失望。”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刘尧洵会变得更强大,让他望尘莫及。
一夜之间,武秀山的人们几乎无人不知大王收了一个小毛孩为徒,对刘尧洵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敬重。
刘尧洵不用动脑思考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他这位师父确实相当靠谱。
夜晚的院子里,老婆婆躺在躺椅上,虽然她双目失明,但是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坐在不远处的刘尧洵,还有他此刻的情绪。
今晚的天空想必十分明亮吧?这孩子已经凝视了许久。
他突然而至的伤感,大概是想起了某些人。
老婆婆轻哼一声,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无礼的孩子这副模样。
但她仍然不禁感叹,阿洵可真是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