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只有这样的信仰才会让人无比忠诚,才会让母神教派的根基在霓虹城中越发稳固。而那些曾经反对她的人,要么已被流放至废土,要么在赎罪台上被折磨得彻底臣服。
一旁的街巷阴影中,几名年轻人聚在一起,他们彼此对视,神情中满是愤怒与无助。一人低声道:“我们为什么要跪在那个怪物面前?我们不过是想活下去,可是现在,她甚至不允许我们选择自己的信仰。”
另一人狠狠地啐了一口,目光中透出一丝疯狂:“对!他们疯了!可要活着,似乎只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否则我们只能被打、被逐,甚至……像那些消失的人一样,永远不见天日。”
他们彼此对视,眼神交织着恐惧和决心。片刻后,一人咬牙,低声道:“我们要逃,逃出霓虹城。虽然废土上危险重重,但比起被迫接受这种疯狂的教派,至少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就在他们匆匆离开之际,一名身着黑袍的信徒从暗处走出,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微笑。他缓缓转身,走向城主府,将这群年轻人的逃跑计划告知了教派的高层。
消息传到乔娜耳中时,她正站在城主府的顶楼,俯瞰着这座城的夜色。她静静听完手下的汇报,眼神冷漠,缓缓说道:“逃跑?在母神的庇佑下,竟然还想反抗信仰,这种人……应当以血偿。”
翌日清晨,几辆黑色的改装车悄无声息地行驶在霓虹城边缘的贫民区巷道里,车门缓缓拉开,数名身穿黑色制服的信徒走下车,手中握着锋利的武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逃亡者藏匿的废弃建筑。
他们低语着母神的祷词,缓缓靠近,宛如暗夜中沉默而致命的掠食者。
屋内的年轻人们惊恐地看着那些黑袍信徒逐步逼近,空气中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为首的年轻人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绝望却不愿屈服的光芒,“他们来了,但我们不能束手就擒。”
就在这时,门口的黑袍信徒们停了下来。领头的一人微微低头,声音冷冷地传入屋内:“母神慈悲,给予你们赎罪的机会。出门跪下,认罪祈求,或许还能换来活命。”
年轻人握紧了拳头,目光愤怒地扫过屋内的同伴,咬牙道:“我们要么逃,要么就死得有尊严。”
话音刚落,门外的黑袍信徒不再等待,猛然撞开门,瞬间冲进了屋内。空气中瞬间弥漫着鲜血的味道,刀光剑影交织,尖叫和挣扎声此起彼伏。屋内的几人拼尽全力反抗,但面对经过“赐血礼”强化过的信徒,他们的挣扎如同微弱的火星,在夜色中顷刻间被碾碎。
这一幕,乔娜透过城主府的监控屏幕看得一清二楚。她冷静地注视着画面中一张张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孔,仿佛欣赏着一场安静而庄严的仪式。她缓缓坐回座椅,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低声自语道:“母神的净化必然伴随痛苦,信仰之中,容不得丝毫的背叛。”
与此同时,林云站在她身后,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挣扎。他沉默片刻,终于忍不住说道:“乔娜,霓虹城的活人已经不多了,这样的清洗……会让更多人产生恐惧,最终只会让我们被孤立。”
乔娜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她缓缓抬头,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林云,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恐惧才是信仰的根基。母神教派之所以稳固,正是因为他们知道背叛的代价。你不懂,林云,在废土上,仁慈只能带来背叛,而母神的力量,唯有鲜血才能维护。”
林云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语气中带着疲惫:“乔娜,我们这样做,已经没有人敢反对你了,但他们不再是信徒,而是畏惧死亡的囚徒。”
乔娜的目光渐渐冷下来,低声道:“囚徒也好,信徒也罢,母神的庇护是唯一的救赎。我会让霓虹城成为母神的净土,不管要牺牲多少人,不管要付出多少血。”
林云无言地站在她身后,目光深邃而迷茫。他不知道这片废土的未来会被带向何方,也无法分清乔娜的冷酷究竟是为了信仰还是一种狂热的支配欲。他只能沉默,像是一个看客,见证着母神教派在霓虹城的血腥扩张。
而城中的幸存者们逐渐噤声,街头巷尾再也听不到反抗的声音。母神教派的信徒们以狂热的信仰巡逻在街道上,搜查每一个试图逃跑或隐匿的人。
那些被迫成为信徒的居民如今只敢低头祈祷,祈祷自己能在这场“净化”中活下来,祈祷自己不会成为下一批赎罪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