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就是昆昆的父母吧,你们好,我是林柠,你们叫我小林就好,我的儿子葱葱跟你们孩子是好朋友,这次我们一起去京城。”
她是认识张昆父母的,嗯,自从那天老王差点成为单身老男人之后,她就调查过,这是一对很朴实的农村夫妻,又是自家崽的好兄弟,那孩子自身也争气,林柠自然不会摆什么谱,微微一笑显得格外大气。
她这一笑彻底收敛了上位者独有的威压,舱内的气氛顿时活络起来,那种无形的压力瞬间消失。
陈师傅简单介绍下情况后,非常自觉的拉着混子李友兵去到了前舱,将空间留给了夫人和昆少的爸妈。
独留下老两口跟林柠对坐在小餐桌两头,夫妻俩有些局促,对面那个女人明显就是大户人家,瞧那穿着打扮和白皙的皮肤,镇长太太都比不上,一看就是不用下地干活的富太太。
论实际年龄,林柠比张昆父母大上好几岁,可是光看外貌的话,她不止年轻了十岁。
为了避免接下来几小时的尴尬,林柠主动开启话题,聊生活聊工作聊投资肯定是鸡同鸭讲,那就只能聊各自的好大儿了。
说起自家的儿子,张翠山和郭芳背脊都挺直了几分,老张家八代贫农终于出了个光宗耀祖的人物,贼骄傲。
“我们昆昆小时候可调皮了,大妹子你是不知道啊,那小子五岁就敢被窝里放鞭炮,连床到铺盖全烧了个干净现在房间里墙上还有火烧过的痕迹呢!”
“六岁火烧打谷场、二十多个草垛一把火给扬了,当时都惊动附近好几个村跑来救火,那小子还说他是武侯转世,火烧博望坡,”
“七岁那年,他带着两个孩子一人一把大黑伞,从楼顶跳下来,说他是伞兵飞行员,还好当时的伞质量够好,孩子们也不重,只住了十来天院。”
“伤的那么重?”
“没受伤,我们揍的。”
林柠一口茉莉花茶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
“九岁那年带着村里的孩子跑山里当野人,全村找了好几天才找到!每次被揍的稀里哗啦,下次又不知道玩出什么新花样…”
“一直到十岁后才总算安分点,让我和他爹少操很多心。”
林柠被迫年轻了十几岁,笑容越发和善,“男孩子嘛,小时候都调皮,越调皮说明孩子越聪明。”
张老五接话道:“还真是!我们村儿往上数几代,都没见过他这么调皮的小孩儿,也没见过像他那样聪明的,不过那小子也确实争气,在他十六岁那年,他突然拿出好多钱,说是写书挣得,把我和他妈吓坏了。”
“以为是孩子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腿都给他差点打断,他还是不招,最后还是派所同志确认后,我们才知道孩子这钱来的光明,那可是我和他妈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钱啊,他随便写写就有了,书没白读!”
林柠当起了忠实听众,掩嘴轻笑,冰冷的情报哪有听当事人亲口讲有意思,“那你们后来给他道歉了么?”
张父大手一挥意气风发,“道歉?!我们为什么要道歉,父母打孩子不是天经地义么,而且那些稀奇古怪的小说,还是他逃课、偷跑去黑网吧写的,那顿打不白挨!都说黄荆条下出好人,我估摸着这小子能这么有出息,就是从小揍出来的。”
其实张父内心因为那次冤枉孩子,不止自责道歉过一次,不过他是不可能亲口道歉的,典型的龙国式父子。
话题越聊越欢快,张昆小时候的黑料被他父母抖了个干干净净,有些东西连林氏的情报都没有搜集到。
林柠越笑越开怀,听四川话讲黑历史,简直比听相声还好笑,一个多小时她的笑就没停过,咯咯咯跟老母鸡报喜一样。
等张昆的故事讲完,林柠才骤然发现,她和老王在孩子小时候根本没有什么时间陪孩子,小王一直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长大,有时还会寄养到林家。
一对比她觉得她们不是合格的父母,孩子的童年错过了不少错过了孩子最快乐调皮的时候,也错过了打孩子的体验机会。
现在好像也不晚?葱葱现在也挺调皮啊,她还有机会!想到这里林柠有些跃跃欲试,问道:“打孩子的时候,你们是什么感觉?”
张翠山有些遗憾的咂咂嘴,说:“这你要问孩子他妈了,我手重,打的少,怕给孩子打断气。”
郭芳:“就…觉得挺爽的吧,越打越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