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水流漫漫,搅拌,砌墙,抹灰,安线。各种设备、人员、物资在工地上川流不息。
轰轰烈烈地建筑工地上,在炽热的太阳底下,因为赶工期,一级、二级、三级承包商恨不得要扒了别人几层皮,拼了命地对手下的包工头大呼小叫。
挥汗如雨。干活的人破旧的衣服每天不知道被汗浸猪笼似的,打湿了多少次,白花花的盐碱不知铺了多少层,头发贴在额头上,似乎就没有干过,大工、小工,每天都是为了碎银几两拼命地劳碌着……
清闲的活也有,老板家的包工头,管物资的亲戚,放线的,计量的,采购的,被别人捧着,可以讨价还价的。
叼着烟,唠着嗑,吹着牛,开着车,拿着不算辛苦的钱,面子还有,太那个爽歪歪了。
人比人气死人。
干活人当中,大多数人吃点,喝点,玩点,剩下的多数攒下来,当成自己辛苦一年的奖励或者回家的资本,给老婆孩子安心的理由。
当然也有例外的。
书记叔旁边屯子里有个人,干活一把手,却是一身这样的,那样的毛病,每次拿到钱之后,吃饭喝酒就不用说了,进录像厅,钻发廊,洗桑拿,快乐似神仙。
手中挺多的钞票都好像长了脚一样,飞快地清空了……
当然,老婆孩子也是没有指望了,面对屯里人的指指点点,为了躲清静,一年四季都不着家,只在春节的期间露个面。
除了过年,给父母留着几个子,也算是尽孝心了。
更重要的是为了牌桌上的那种快感……
老话说的好: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色色我们的方言:saisai)。
还记得那个为了照顾孩子而停薪留职的纺织女工吗,在成功抓到老公胃的同时,也想抓住别人的胃。
这个经济适用房的建筑工地离她的住处不远,二三里地的样子。
自从有了这个工地,周边的零售摊像雨后春笋般蹿了出来,工地的伙食一般般,无非是没有多少油水的大锅菜,不说倒胃口,几顿就让人吃不下去饭了,于是中午大家一窝蜂地往外跑。
纺织女工对自己做饭的手艺还是挺自信的,跟老公商量之后,快速地采购一批盒饭泡沫盒,添置了一口大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