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玩笑说:“咱秀秀这么能干,又这么刚强,是个厉害角色。一般的男人根本收拾不住,也只有酆佩轩才收拾得住你,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大嫂接着说:“好奇怪啊,文秀这样一个聪明能干、刚强厉害的女生,还那么漂亮,条件那么好,偏偏就非酆佩轩不嫁,他家境很一般,人也长得不出众,嘿嘿,咱秀秀就非嫁他不可,看来酆佩轩不是一般人物。”
文秀冷冷地说:“嗯,他三头六臂,神了。”
大嫂正经说:“秀秀你别说,是不是这样?酆佩轩肯定有他的魅力,不然你不会对他那么痴心。”
文秀抢白说:“谁痴心了?不就找个对象吗?有啥痴心不痴心?”
大嫂试探着问她:“除了你,贾庄高中还有没有其他女生对酆佩轩有意思?”
文秀抬杠似地说:“我能去挨个女生问问,‘你们对酆佩轩有意思没有?’他那个土的掉渣的样子,谁会看上他?不过,他打架那次,我分明看到,有些女生看他的眼神有点意思,包括那个大城市来复读的漂亮女孩白小洁,看上去眼神也有点不一样。”
大嫂吃惊地说:“真的?那酆佩轩的确了不起。”
文秀进一步解释说:“我现在还跟白小洁通信呢,我知道她现在对佩轩有意思,不过人家知道不可能,没有跟我抢的意思。只是说佩轩是个好男生,还要我珍惜他呢,嘿嘿。”
大嫂不无担忧地说:“那秀秀你可是要看好酆佩轩啊,别让他跟 别人跑了。”
文秀不在乎地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再看得紧也没用,再说,动不动就跟别人跑了的人值得我看他吗?跑了就跑了,一点不值得可惜。他才不会跑呢,我也不会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清楚。我跟他,谁都不会跟别人跑,这点信心还是有的。有时候可能会有点误会,但是不会影响我跟他的关系。”
大嫂听得出来,他俩还是会有误会的。在大嫂看来,这时候两个人不经常在一起,一旦发生误会,就不太容易消除,所以做事说话都应该注意。于是她语重心长地警告她说:“秀秀,你们俩还没有成亲,还是要注意一点,凡事要小心谨慎,不可大意,关公还会大意失荆州呢,你也要注意,要注意自己,凡事不可过分,知道吗?小误会没什么,可是一旦产生大误会,就麻烦了,会有很大危险的。秀秀你也一定要小心。”
文秀不自觉地说漏了嘴,不过大嫂说的句句在理,不由她不听。她认真地说:“大嫂你说得对,我知道他对我好,我也要对他好,也要注意方式,不会出问题的。”文秀听了大嫂的话,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因为她这次跟佩轩的误会差一点影响到他俩的关系,虽然两个人现在消除了误会,和好如初,但是她心里仍然心有余悸。她想,大嫂说得对,不能不小心谨慎。只是她也想到,佩轩目光深透,会看明白真相的,所以,只要她的心是爱他的,他是能够明白的,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误会了。她同时也想到,两人能够和好如初,也是由于自己特别坚决地去跟佩轩说明一切,去争取他的原谅,才最终和好如初的,根本问题还在于她对佩轩爱的太深,她是不能失去佩轩的,失去佩轩,她会绝望的。所以她不顾一切地去找佩轩,才最终解除了两人之间的隔阂。如果她稍微松懈,可能现在她和佩轩之间就形同路人了。想想真是太可怕了。
文秀想着心事,干活不自觉就慢了下来,大嫂看在眼里,心里一惊;再看看文秀的脸色,一副严肃的样子,不由得让她觉得文秀有什么心事。她想,难道文秀另外有想法了吗?应该不会。她对酆佩轩那么痴情,不会另外有想法的,何况酆佩轩又考上了p大,她肯定不会变心的。难道酆佩轩会变心?看上去不可能,他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不过两个人发生一点小误会是可能的,他俩那么深的感情不会变的,何况他俩都是特别聪明的人。这样一想,大嫂也就释然了,不再为文秀操心。
文秀在大嫂的指导下,发上了面,把蒸馍的准备工作都提前做好了,只等面发好以后蒸馍了。这时候妈也做好了早饭,喊一家人来吃饭,一家人起来洗漱完了都来吃饭。文秀赶快去给每个人盛饭,又把妈炒好的菜端到饭桌上,一家人围着饭桌吃饭。
大哥一边吃饭,一边问文秀:“秀秀,你们华北冶金集团公司有几个叫韩文秀的女同志呀?”
文秀不解地说:“不知道,好像除了我之外,不知道还有谁叫这个名字,大哥怎么问这个?”
大哥疑惑地说:“《安阳日报》上登的地区劳动模范,你们公司是一个叫韩文秀的女同志,所以我才问你,你们单位有几个叫韩文秀的女同志。你知道这事不知道?”
文秀笑了,说:“我当然知道了。”
爸爸直接说:“那就是秀秀,她是单位唯一的地区劳动模范。”
大哥吃惊地说:“是吗?我想着秀秀才上班半年,不可能是她,谁知道真是她!太不可思议了。”
爸爸开心地说:“昨天秀秀说了,他们公司报上去了,还是地委聂书记和行署单专员亲自定的,说她为安阳做出了很大贡献。”
大嫂也吃惊地说:“秀秀好了不起啊。”
文秀不在乎地说:“都是碰巧的事,天上掉下个馅饼,砸着我了,就这么回事。”
一家人一边吃饭,一边高兴地说着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