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简言少语,只是点了点头。
“看看龙长老要派出哪一员大将,才能对付这脚踩风火轮的三太子呢?”
“龙长老,龙瀚岳,这...”
掀开促织罐,龙瀚岳的中军又是对阵樊茂时的那只。
就这样,龙瀚岳上了两只平平无奇的促织,轻描淡写的让出了擂主的位置。
“原本需要连战三场才能保住擂主之位,而现在诈败便只需打赢一场,唉......”
谢凌云叹了口气。
喻清也脸色铁青,眼睛泪汪汪的,怪不得这龙瀚岳上台时会那么说。
小南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三步作两步登上擂台。
“这一场便是喻清对金南珠,两位都是没怎么打过硬仗啊。”
“照例是由擂主先看挑战的中军。”
谢凌云也被龙瀚岳搞得兴致不高。
“吱吱吱吱!”
一连串的促织高鸣让谢凌云一下回了神。
“这声音,这只虫,白牙白足白身、黑须麻头青项,背后还有一对金银翅,莫不是?”
谢凌云揉了揉眼睛。
“麻头青项翅销金,体白牙长六足明,更有异常腰背阔,蜀川三段锦花名。”
这回有人抢先念了定场诗,正是小南。
“这是三段锦?我记得没错的话,这虫儿曾经的主人已经逝世七年了,若这真是当年那只,此虫绝对是老将了。”
谢凌云记得那老友。
“正是当年的三段锦。”
小南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好好好,没想到还能在促织大会上见到这只虫,让咱们看看擂主要作何应对。”
“这只虫,好像不怎么厉害的样子...哦,我懂了,原来是这样。”
谢凌云一下就看出了绣花针的奥妙之处。
“看来喻清小友是要放手一搏了。”
“先锋战,堂堂开战!”
“嚯!金选手这只先锋好霸道的,许久没见到这么壮的斗虫了,看看那双红牙。”
小南的先锋是一只暗黄色的促织,韩戈几乎能用强壮来形容这只虫子了。
而喻清的先锋,果不其然是那只三太子。
“芡草打牙,有牙有叫,提闸开战!”
两只虫子后足一蹬,便是战作一团,一经接触三太子便落了下风,对手比它大了一圈、粗了两圈。
可是这虫真是好勇斗狠,真如那神话中的三太子一样,对手咬它一口它便一定要还一口。
“快,快将将两只虫儿分开,再咬下去便要分生死了,喻清小友是否还要再战?”
老谢给喻清留了面子,再咬下去不是分生死,而是三太子要被咬死了,这虫实在是好斗,死都不愿意逃的,喻清看着遍体鳞伤的虫,摇了摇头。
“金小姐想必早就想好定场诗了,你可以自由发挥一下了。”
见喻清摇头,谢凌云对小南说。
“头圆腿壮遍身黄,翅滑如油肉带苍,牙钳一对红如血,此物虫中是霸王。”
小南当即就念出一首诗。
韩戈在台下看得尴尬,但是周遭群众都在叫好,显然是气氛已经到达了高潮。
“好一只霸王,这局也真就是霸王压太子,三太子还是力弱了些。”
“中军战,绣花针斗战三段锦!”
“芡草打牙,有牙有叫,提闸开战!”
“可惜,绣花针要想胜利还是太难了,给没看懂的虫友们解释一下,这绣花针便是口中藏针之虫。
若真是被这长针结实刺中,再中了那毒,几乎没有促织还能再战,可惜它这次对的三段锦,败得实在太快了。”
谢凌云给现场观众解说道。
“金南珠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