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胡扯什么,早跟你们说过,竹岭只是沉迷学问,他做过一些损害兰氏的事情,都是无心的。他是你们大哥,你们怎么能这样说他!”
兰云岭强辩道:
“董事长,我们也是就事论事,家族事业高于一切,作为一个普通的董事,我们应该有权力说出我们的意见吧!”
兰云岭一本正经,爸爸也不叫了,直呼董事长。
兰嘉业也说:“董事长,云岭也是为公司着想,我们还是耐心听他说吧!”
兰昭业也无可奈何,只好说:“行,你们说下去!”
兰西岭也说:“二叔好不容易拉来硅酸钠这个项目,本来是我们兰氏一个腾飞的机会,可兰语亭硬把它搅黄了,不管她是主观故意还是无意,总之她给我们带来了重大危机,怎么说她也脱不了干系!”
“完全正确,必须让她负这个责任!”
这话兰嘉业听着非常舒服,硅酸钠这颗炸弹是他招来的,现在爆雷了,他要成为罪人了,兰云岭兰西岭他们要拉兰语亭背锅,他岂能不支持!
兰昭业见大家吵成一锅粥,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
“兰嘉业总裁开拓的硅酸钠项目不幸夭折,但只能说这是个意外,不能认为这就是语亭有意而为之,有人提议让她负这个责任,这是不合理的!”
“董事长,我反对您这个说法!”
兰云岭站起来说,在私下里他叫兰昭业爸爸,但在公司高层会议,经常也叫董事长,尤其是讨论重大问题的时候。
“康华公司是我兰氏集团的下属子公司,按理说子公司的重大决策是要向集团报备,并通过审批才能上马新项目。但她们投产新产品‘金刚芭比’,根本就没有通过集团。
“还有,今天我还看到她新入手了一辆高级轿车,钱从哪来,那么大一个固定资产的添置,也没有向集团报备,像话吗?
“另外,我兰氏与吕氏合作,不说硅酸钠项目,就是其他产品,吕氏也是我们的大客户之一,她明知我们和吕氏有重大合作,还怂恿合伙人搞垮吕氏,这分明是有意为之。我们绝对不能让她再这样胡作非为下去了。”
兰云岭对兰语亭真的是忍无可忍了,提到“金刚芭比”他就一肚子火。前者,兰语亭为了上马金刚芭比,砸了他和弟弟兰西岭的冒牌盼婷洗发水,使他损失了一千多万元,还招来了一帮社会混混把他兄弟俩暴揍了一顿。
几天前他花钱雇请社会人黑狼等人暗算兰语亭,没想到黑狼失败,还打电话替人转告他,要他不要再动歹毒的心思,否则后果自负!
这更让他怒不可遏,什么后果自负,他不信兰语亭一个晚辈还能拿他怎么样!
兰云岭说的那些理由似是而非。按说,子公司拥有独立的资质和经营权,但它的重大决策和分公司一样也是应该向总公司报备的,只是也没有分公司那么严格,不必事事请示。
但是兰云岭这么一说,董事们就不干了,他们是知道金刚芭比这款产品的,但并不知道兰语亭并没有向集团报备。
尤其是听说吕氏就是兰语亭搞垮的,从而严重影响了兰氏的销售,一个个怒不可遏。
兰昭业也被他们吵晕了头,哑口无言。
这时,兰云岭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我认为,兰竹岭一家对兰氏集团从来就没有安过好心,反而一直坐享我们的劳动成果,因此我提议,取消兰竹岭60%的干股持股,将这个股份按比例分配给为我们兰氏兢兢业业的股东们;
“其次,收回划拨给兰语亭的康华公司,金刚芭比项目也同时收归兰氏集团!”
轰——
一石激起千层浪,他这个提议引起了董事会的巨大震动,绝大部分人心跳狂喜不已,因为取消兰竹岭的股份,按比例分配给各股东,他们人人都会得到巨大的好处;收回金刚芭比的项目,也是好处无限,谁都知道金刚芭比在市场上风头正劲,潜力无限。
一时间附和之声震耳欲聋。
“不行,你们不能这样,语亭我女儿绝对不会背叛兰氏!”
但是,见钱眼开的众人的声浪完全压住了她微弱的叫喊声,根本没有人理睬她
兰昭业气得抡起拐杖,把会议桌打得嘭嘭响,他指着兰云岭兰西岭骂道:
“你们两个……,当初我就不应该给你们10%的干股,还把你们拉进董事会,你们就是两头白眼狼!”
兰云岭丝毫不惧地却被迫着他的目光,冷冷地说:
“要不我再提两个建议——”
他转向其他众人说道:
“各位董事,我有两个建议,一个是将兰氏企业拆分,按持股比例分配兰氏财产;另一个建议是改选董事长,同意的请举手,然后大家推举候选人,我们马上现场表决!”
“拆分企业就不要了,还是改选董事长吧!”
“同意同意,改选董事长!”
众人一致同意改选董事长。
苏茜,一个已经步入老年的弱女子,任凭她如何声嘶力竭地叫喊,始终没人理会她,不禁脑子一阵天旋地转,昏倒在地。
兰昭业见状,急忙站起身子,想走过去拉她,但刚刚站起,就感到眼前一黑,接着是一口鲜血喷出,也栽倒在了地上。
众人这时才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地将倒地的两人扶起,但一探鼻息,苏茜只是昏迷,而兰昭业已经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