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不懂规矩不识抬举的!”薄风道。
下午薄司寒把人带过来给她瞧了瞧。薄风原本就不对她有什么指望,薄司寒还说背调归背调,人是活的,资料是死的,也许见了本人会有意外之喜。
还能有什么意外之喜。
脸皮一样厚。
薄风直接对温知知说,她跟薄司泽的事没走他这里过,也没下定,更没婚礼。
所以不做算。
温知知表情冰封了两秒后,嘴角微微上扯。
她低着头,嗓音又软又柔。
“可是爷爷,跟我领证的人是阿泽又不是您,您说不认不算的。”
直接捅进薄风肺管子里。
薄风还没见过敢当面顶撞他的。
不说别的,纵使能耐通天的薄司寒,什么都肯下功夫,多才多艺的把他哄着。
至于那个一身反骨的薄司泽,心里再是对他这个当爷爷的不满,可当着他的面还不是不敢甩一点脸色。
只有这个……
温知知见老爷子脸黑了不止一丁半点。
立刻拿出自己的茶艺。
烫器、洗茶、泡茶、拂盖、封壶、分杯、回壶、分茶。
一套下来,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茶水冒着热气倒入青瓷茶杯,最后到了杯盏上。
温知知稳稳的端着杯盏,膝盖一软,朝薄风跪了下去。
茶杯高举过头顶,模样要多低眉顺眼有多低眉顺眼,要毕恭毕敬有多毕恭毕敬。
请茶!
薄风:“……”
刚捅了他肺眼子,又喂他喝绿茶。
这茶接也不是。
不接也不是——不接,就显得他这长辈欺人太甚。
毕竟曾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哪怕现在退居二线,名头拿出来依旧能唬人。
就这么一号人物,非得把人家一小姑娘逼急得下跪流泪。
传出去就是以大欺小,为老不尊,有理都变没理。
老头儿被她搞的真有点破防。
这时又想起薄二说的,万一有意外之喜呢。
倒真是有意外有喜。
这温知知乍眼看上去,柔顺又乖巧,活像一团被揉透了劲儿的面团儿,又酵又软。
可真的不当回事,要伸手去拿捏她。
妈的!里面竟然有钉子。
既然温知知这个面皮儿厚还扎人的说不透,只能暂时把人看管起来。
薄风指尖盘着一串成色水头极佳的帝王绿翡翠手串儿。
心里琢磨着,下来再跟诡计多端的薄二商量一下,从老三那边下手,让老三先休了她。
薄司礼一碗甜汤已经告罄。他放下碗,阮生玉给他地上纸巾,他接过擦了擦嘴。
“薄二不是说那姑娘是温劭祥的女儿吗?”
阮生玉急着抢话:“是私生女。当年温劭祥送到乡下去历练学习一年,喝醉了酒,被驻村村会计的女儿算计了。”
说到这些,她比谁都激动。
“那村会计的女儿也是忍得,后来温劭祥回城许久,她还真把小孩给生下来了。等到小孩长大,也独立了,她自己不出面,让小孩自己拿着信物去找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