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被押入监狱。
进入分界区后,方圆百里内没有任何信号,无法追踪到这个隐秘的地点。
监狱内部光线昏暗,沿着长长的甬道,阴影在墙壁上摇曳。
男人和女人的惨叫声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
突然左侧发出剧烈的响声。
“help!help!”
知知被狠吓一跳,直接撞到押解自己的人身上。
一个瞎了一只眼的女人,口鼻被血污覆盖,面容扭曲,被拦在了铁窗内。
被拔了指甲的手伸出铁窗外,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与绝望,一直在向她呼救。
紧接着,铁窗内戴着黑色皮头套,裸着上身的三个男人。
那三个男人肌肉健硕,手里拿着不同的刑具。
那间牢房里只有一顶悬在天花板吊下来的白炽灯,就像舞台剧的聚光灯。
灯光照到的地方,刑具还在滴血。
而那三个人隐在半阴影处,微笑着露出一排雪白又渗人的牙齿。
“help me!”
女人痛哭流涕。
女人还在哭,她的衣服已经被撕得极其破烂,下身不着寸缕,干涸的血痂与新鲜的血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作呕的画面。
仔细看去,知知发现她的大腿中间还吊着一块肉。
她突然觉得小腹一痛。
那是看到被人遭受极度伤害时,下意识的幻痛。
跟在薄司泽身边好几个,以为自己见惯了大场面。
现在才发现之前所经历的一切,跟眼前真实的人间地狱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没等知知缓过神来,那女犯人很快又被男人抓住头发拽到地上。
接下来的一幕,知知赶紧捂住眼睛。
又恶心又极度残忍的一幕,胃里一阵翻腾。
根本不敢再多看一眼。
女人的哭声又变得了撕心裂肺的惨叫,痛苦的声音就像是不用麻药直接动手术。
伊莱莎看到温知知被眼前的一幕吓的走不动路,微微勾起一点唇角。
她给了个眼色,让人押解着她继续往前走。
“在用刑这方面,折磨女人的手法永远比折磨男人的更多。”她淡淡地说了一句,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漠。
接着,她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向知知介绍:“这座监狱本就是专门招待间谍和叛徒的地方。以前我审讯犯人的时候,什么穷凶极恶的人都见过,但你绝对猜不到最不好审的是什么人?”
知知慢慢跟在她的身后。
她听着伊莱莎的嗓音重重压下:“其实那些看上去一身蛮劲儿杀人无数的人最好审,往往上点刑具威逼利诱,他就什么都招了。而那些看上去最柔弱最无辜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他们的沉默和可怜往往会让你怀疑自己的判断。”
伊莱莎停下脚步,走神的知知差点撞到她背上。
堪堪停住,声音从前方传进耳朵:“不过我这个人吃硬不吃软,从来都不信那些求饶的话和哭泣的眼泪,所以越是看上去无辜无害,我都是往最狠了下手。”
恐吓囚徒也是最常用的虐刑手法之一。
听得见听得见,却还没来及得落到身上的恐惧,也足够击垮她的精神防线。
知知闷头不吭声,很快,她被带进了一间房间。
刑具与监狱的阴暗角落交织在一起,每一件刑具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仿佛在静静等待着它们的“主人”召唤。
铝合金铁门关上。
知知被绑在电椅上。
伊莱莎则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她的两个保镖从墙上的取下一个刑具递到伊莱莎手中,她拿起刑具朝着空中挥舞两下。
“你不会傻到我真的会送你回国吧?”
知知心脏猛的抽紧,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