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阿二押着大个子过来,一脚踹过去,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低声呵斥:“说话,别装死,为什么要对主子下手,主子跟你又何愁怨。”
大山抬起头,眼神怨毒盯着,执拗道:“我的包子最好吃,谁都不能说我包子不好,他们都说好吃,你为什么不吃,你不吃就该死。”
“哈哈,你有本事杀了我,不敢是吧……”
咒骂声不断,云鱼走过去神色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听到过一样,下意识,银光一闪什么东西掉落下来。
下一瞬,传来大山的惨叫声。
众人下意识看过来,只见那壮汉满嘴是血,一旁站着的人,正慢悠悠擦拭着匕首,神情平和认真,还冲他们笑笑,跟个没事人一样。
独眼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陡然升起,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最可怕的不是喊打喊杀的,是那种笑眯眯取你命的。
哪一个不是手上,沾满了鲜血才会那般。
云鱼轻声说:“阿大呀,既然他那么喜欢做包子,以后就别让他做了,多累人不是,来人,把他手砍下来……”
阿大沉默一瞬,点点头,毫不犹豫将人手砍下来,看着匍匐在地上蠕动的人,低声问:“主子,要不要将人杀了。”
摇摇头,一脸无辜:“不可以,杀人是不对的,多残忍啊,帮他把伤口包扎下,天亮后带走去镇上,交给官差就好,该啥时候砍头就啥时候。”
“这是他欠那些乡亲们的因果,不要随意干涉别人因果,不然啊,对自己可不好,他欠我的,我已经拿走舌头和两只手,足够了。”
大山吐出一口鲜血:“啊啊啊啊!!”
云鱼将匕首放好,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烦:“好了别喊,太吵人不好,赶紧把那些尸体埋好,我回马车去睡一会儿,要困死了。”
翠微看了眼壮汉,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小跑着跟上马车,小心翼翼道:“主子,要不给您端水来,您洗把脸再睡。”
“哈欠,不用了,困了就这么睡吧。”
似乎看出她小心翼翼,云鱼随口说了句:“怎么,是不是被吓到了,还是觉得我今日残忍,不该削了他舌头,还是不该砍他双手。”
云鱼慢慢掀开眼皮,清亮的眸子看向她。
翠微摇摇头:“不是,他先杀主子在先,主子杀了他都是应当的,只是奴婢想不通,一个人为何会那般偏执,只因为主子说包子不好吃,就要砍死主子。”
“不用想通,神经病的脑子,正常人是不可能想通的,他脑子有病没事,那就想法子弄死就好,没必要去弄明白他。”
“那些无辜之人枉死,这些恶人可有半分悔悟,真得吃了人肉的人,早已经没了人性,不再是人了,自然怎么残忍怎么来……”
“嗯,奴婢守着,主子您睡吧。”
云鱼躺在软榻上,没多时睡着了。
马车外,上官辰身形有些踉跄,忍着恶心感,吩咐人将客栈里外都搜寻一遍,将无辜之人的尸骨,找个好地方入土为安。
“其余人看好他们,喂下软骨散,明日带镇上去。”
不知过去多久,天色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