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 闻味识凶(2 / 2)

辛绝再次辩解,“这是有人栽赃嫁祸。”

“鬼王刀,墙上的井字切功力深厚,如假包换啊。”

“我是鬼王刀不错,我也想亲手杀了玉楼春,可人真不是我杀的。”辛绝道:“七年前,我妻子被抓进女宅,我来寻她才知她已自尽。玉楼春武功了得,我不敌被擒,为求自保,答应服下披肝沥胆做他的护院。我这种连妻子都护不住,贪生怕死为仇家做狗的人,哪来的勇气杀玉楼春啊。”

方多病道:“说的真动人啊,可你更换衣服,不就是为了杀了东方皓吗?”

“早上我见到树上刻的血书时,便担心有人要嫁祸我,回房果然看到这些金银和佩刀,佩刀上沾了些芙蓉膏的粉末,我猜定与东方皓有关。”辛绝道:“可是我找过去,刚一进门,就看到他已经死了。”

“这才知道中了连环套,我急忙回来沐浴更衣,还来不及藏好这些,就被叫出门去了。”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外面传来几声怒吼,“辛绝,滚出来。”

“这是什么,刚才在门口时,就看你鬼鬼祟祟的藏东西,挖出来一看,竟然是解药。你杀了玉楼春,藏好宝物,还想私吞解药。你拿着这个逍遥快活,让我们哥几个等死吗?我真想砍死你!”

方多病赶忙阻止,“凶手既已落网,明日我们百川院自会发落,诸位莫要心急了。”

“这解药还有两个月的量,就不给这狗杂碎留了,把他关到柴房去。”那名护卫怒气未消,冷声朝身后几人吩咐。

辛绝大声辩解,“我私藏解药是不该,可这解药,也是与宝物一起放在我桌上的。我想活命啊,有什么错?方少侠,李神医,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有人栽赃,在脏啊!”

他还想叫喊,已经被几名护卫押走了。

等辛绝被带走后,李一辅等人感叹,“都说百川院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说好明日破案,没想到今天就把案子破了。”

“二位英雄确实了得,陆某佩服。”

慕容腰也极为难得的开口,“我来中原时日尚短,只当此地,都是贪图享乐之辈。二位皆是智者,慕容腰佩服。”

“这天色已晚,诸位好好睡上一觉,明日我们百川院的人一来,便下山去。”面对这些称赞,方多病难得的低调起来。

站在一边的清儿忍不住道:“我头都大了,没想到鬼王刀竟然是这样的怂包。”

李莲花淡淡一笑,率先走出了辛绝的屋子。

见状,方多病也忙跟了出去。

“李莲花,怎么了?”追上李莲花后,方多病有些疑惑,不明白他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李莲花道:“辛绝这里没有冰片啊。”

“难道玉楼春藏在别的地方了?”

“他也不知道玉楼春余下的尸体藏在哪里。”李莲花皱眉。

“莫非辛绝藏在了别的地方…”

方多病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惊恐的尖叫,几人忙朝声音的方向赶了过来。他们一过来,就看到一群护卫,在对女宅中的女子施暴。

这样的场面,方多病如何能忍,上去就踹飞了几名护卫,又将一名打算将手伸向女子胸口的咸猪手死死嵌在手里。

“方公子、李神医,这些护卫见玉楼春已死,辛绝被抓,就都闯到了这里,想对姑娘们…”西妃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方多病和李莲花,全都明白他的意思。

叹了口气,李莲花看向被方多病制伏的护卫,“诸位身中剧毒,本是可怜人,却要冒犯可怜的姑娘们,实在是可悲啊。”

“左右都是接待客人的玩意儿,让谁快活不都一样吗?”被方多病钳住手的护卫一脸不屑。

方多病手上用力,强迫此人跪在地上,“你左右都要死,是不是什么时候死都一样?”

“这个解药的量,只能够用两个月,若再看到此等行径,那这解药的配方,也就算了吧。”李莲花说了一句。

一听解药配方,那护卫当即求饶,“不敢了,我们不敢了。”

“诸位姐姐,玉楼春死了,明日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等那些护卫灰溜溜的逃走后,清儿朝众女子说道。

西妃一脸惊讶,“清儿,主人待我们不薄,你怎么会如此忘恩?”

“待我们不薄?”清儿人都愣住了,“西妃你是疯了吗,我们每天被关在这里,担惊受怕,怕丢了银子没饭吃、没衣穿,怕丢给门外的侍卫营,这叫待我们不薄?”

西妃道:“外面的世界,比女宅要凶险万分,你就看今日那些侍卫的所作所为,你就知道了。这些年,一直是主人在保护我们。”

“这是囚禁不是保护啊。”清儿不能理解。“我们每天被关在这里,就跟猫狗鸟雀一样,哪还像人?缤容,玉烟,你们说句话啊。”

没人开口。

见状,清儿道:“疯了,我看你们都被关疯了。我懒得你们这些软骨头,你们喜欢被关,那就一直被关在这里,感恩戴德去吧。”

她说完就气的跑开了。

众女朝李莲花二人施礼,“感谢二位查出真想,替主人报仇。”

看着她们,方多病也十分费解,“你们当真不恨玉楼春吗?”

“女子在这世间,本就没什么好去处,留在这儿侍奉主人,便可万事无忧。”西妃道:“侍奉一个人,总比侍奉所有人来得轻松。”

“可是…”

不等方多病说完,李莲花就开口打断,“人各有志,不便多言,那就祝姑娘们顺心顺意了。”

……

晚上。

几人坐在桌上吃饭。

见清儿还一副气哼哼的模样,方多病道:“她们被关在这里太久了,已成了习惯,也别强求她们了。”

“她们如此,辛绝也如此,江湖上都是这样的软骨头吗?”清儿不屑道:“那还有什么好闯的?”

方多病道:“有人临危不惧,就有人贪生怕死,这才是江湖。李莲花,你这一晚上沉默寡言的,想什么呢?”

用筷子夹起了一朵花,李莲花道:“我在想,这个花上,为什么会沾有泥点。”

方多病凑近看了看,“没泥点啊。”

“我说的是漫山红的那天晚上。”

那天他们把香红交还给姑娘,姑娘们也赠了他们花,方多病道:“花长在泥土里,沾上泥点,很稀奇吗?”

“这木槿花树有一丈之高,开在高处的花沾了泥点,当然是很稀奇的了。”

清儿道:“没准儿是姑娘们采花落在地上了。”

“泥点浑圆,并非是落地沾上的,是被溅起来的。”李莲花道:“姑娘采花,为什么会溅起一丈高的泥水呢?”

听他这么说,方多病他们,一时也想不到答案。

李莲花又将筷子摆出了井字,“半个身子明目张胆的摆出来,余下的部分为什么又让人找不到呢?”(本章完)